杀戮，那是不知道在短时间内，杀了多少生物积累下来，足以让小儿止哭的可怕杀意。

视线放在白玉身上的生灵们，仿佛看到了一座，用头颅筑城的京观，仔细一看，其中自己的头颅，赫然立在其中，并且还在向着自己微笑。

刚刚还群情激愤火热的场上，像是突然坠入冰窟，场上瞬间安静的可怕。

白玉淡淡的声音，从场上传来：“刚刚那句谁家养的，说那句话的鹿灵出来，我不会杀你。”

刚刚还在欢呼喝，喝彩的黝黑天选者，在周围陷入一阵寂静后，终于意识到周围情况不对，这时从狂喜中清醒过来的他。

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起，从灵群中出来帮自己说话的白玉，注意到对方脸色似乎不对，并且身上有一股可怕的气势，刚刚想打个招呼的想法，重新咽进肚子里。

灵群中，被派来配合场上老鹿灵，在下面鼓动声势，专门伪造灵群对两名异族，群情激愤的鹿灵，躲在其他灵族的身后。

悄悄探出头，正好撞上，白玉那仿佛穿透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

一片黑红的世界中，鹿灵眼睁睁看着那名天选者，缓缓走过来，但它的四肢仿佛被锁链锁住中，无论它如何用力都动弹不得。

只能看着白玉，手上提着剑，仿佛出去郊游的看客，轻松惬意的一步一步靠近，可怕的死亡气息不断逼近。

随着白玉慢慢靠近，鹿灵发誓这已经是它这辈子，最拼命的一次，即便它已经浑身青筋暴起，脸上憋得血红，似乎鲜血下一刻就会从，脆弱的血管泵出，但四肢上的锁链，像是一座重若万斤的大山，没有丝毫动静。

终于，白玉来到它身前，脸色平静熟练抬起手中利刃，白光一闪，视角高高飞起，看到一座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眼前一晃，这名鹿灵不停摸着自己脖颈，仿佛要确认它是否还完好，冷汗打湿了它棕色的鹿毛，不敢再看向白玉一眼。

同时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只是恰好，对只是恰好看向这边，绝对没有发现它，那名天选者在诈它，它要是真出来，反而落进对方的诡计。

“看来你还抱有侥幸。”

随着白玉这声落下，那名骂人的鹿灵发现，刚刚眼前遮蔽的灵族们，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可怕的天选者，此刻正看着它。

这名鹿灵看向周围，发现它竟然来到了中央，想到刚才的恐怖场面，再看到白玉面色如水，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恐怖气息。

把至高恩赐气泡中，不会无辜受到攻击的规则抛在脑后，只觉得自己的鹿头，随时可能离开住了多年脖颈，两条鹿蹄子一软，跪在草地上，已经被吓傻了的鹿灵，对着白玉哭诉道：“天选者大人，我···我也是被小鹿主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