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白羽维有先见之明，留下了一个计划，在抵挡夜狼族和鼠族第一次袭击之后，大长老就让一位炼气九重的族人带领着族内的幼鸟离开空桑岛，去往族长发现的一处小岛。

这就是白羽维离开五十年间，空桑岛发生的事。

大长老将这五十年发生的事全部说给白羽维，那些残疾鸟还没有支撑到白羽维回归，就已经去世了，所以知道这事的就只有大长老。

即使白羽维回归将白羽族从灭族的边缘拉了回来，他也依旧不敢睡觉，一闭上眼仿佛看见了当初的战场，血亲被撕碎，族人不断陨落，最终只剩下他一只鸟孤零零的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上。

“不，你做的很好了。”

大长老仿佛回光普照般，用翅膀按住白羽维的翅膀，因为用力过度，他翅膀上原本不多的羽毛又掉了几根羽毛。

“大哥，我不想睡，我怕看见三弟他们。”

白羽维运转神通，一股火焰包裹大长老，他将这股火焰护在怀里。

“别怕，有我在。”

听到这句话，大长老仿佛有了依靠，翅膀的力量慢慢变小，最终被火焰完全吞噬，果然散去，白羽维怀中只剩下一颗金色纹路的蛋。

凤族体魄神通，涅盘。

白羽维通过血脉之间的联系将大长老同化为同族，在他突破出关的那一瞬，他便知道了，族内只有大长老一位血亲了。

“真的不抹去他的记忆吗？”

白羽维抚摸这颗蛋，眼里满是回忆之色。

“不用，我会让他看见族人翱翔于天地的场景。”

“那你可要努力了，人族还是挺仇视妖族的。”

白羽维拔下身上的几根羽毛，编织成一个鸟巢，将那枚蛋放了进去，他将鸟巢放在神树的枝杈上，李德看着那枚蛋。

“凤族几乎灭绝，你也算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突破也在洞天之内，几乎没人察觉，不会有人算计你。”

“所以，你是怕被人算计才没娶老婆的？”

李德微微转过头去，目光落在白羽维身上。

“之前不是同你说过嘛，天时神通越加精进，人性会逐渐丧失，这个程度取决于你距离天道有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