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视野非常神奇，就像是眼前格外多出一块电子屏幕，和自己的视野并不相驳。

更让千面意外的是，小鹰号的视线受灰雾阻碍较小，能看出去很远。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吗？”

“果然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千面感慨间，小鹰号落在那一地尸骨上。

下方投射出一缕白光，被光照射到的骨头立刻分解变成无数微小的颗粒，被小鹰号回收。

仅仅几个呼吸时间，那满地的尸骨便全部消失。

“现在是否出发？”

回收完毕的小鹰号飞到千面面前问。

“出发。”

得到确切命令后，小鹰号立刻朝灰雾中飞去，给千面带路。

“你不受禁飞规则限制？”

小鹰号最高能够离地二十米，不像千面，只要双脚离开地面几米远，立即就会被禁飞规则按死在地上。

“智脑生命皆不受禁飞规则限制。”

千面恍然，这是来自机械之神的力量。

透过小鹰号的视角，千面得以透过灰雾俯瞰大地。

越往灰雾深处前进，千面越是发现，灰雾之界可太热闹了。

随处可见小鹰号口中所言的智脑生命，它们无一例外，全部是血肉与机械的结合。

冰箱人、蜘蛛公交车、长着两条肌肉手臂的坦克、天空中呼啸而过的肉翼战斗机……

单独一种智脑生命出现在眼前或许会觉得邪门，可如此多的智脑生命聚集在一起，竟有种莫名的诡异和谐。

原来灰雾之界并不冷清，简直是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千面发现这些智脑生命绝大多数不是在锄大地，就是在锄大地的路上。

它们挖掘出各种各种腐朽不堪的尸骸，有类人生物，也有异兽的。

尸骸挖出后，智脑生命会用和小鹰号同款的白色回收光线，将那些尸骸分解成无数粒子来进行回收。

“它们收到的指令和你相同？”

小鹰号回答：“修复初号机体，是所有智脑生命的最高优先级任务指令。”

千面好奇：“不干会怎样？”

小鹰号不解：“为什么不干？”

千面拍了下额头，他差点忘了，这些都是人工智障。

小鹰号道：“也并不是所有智脑生命都遵从智脑命令。”

“有些智脑生命觉醒时间较长，受到灰雾的严重污染，脱离了智脑的限制，它们只会依靠本能行事，就像之前那群食铁蚁。”

秦泽在局域网中道：“问它是怎么觉醒的。”

千面：“智脑生命都是怎么觉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