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怎么可能答应这么荒谬的事情，可他又不想闹太僵，只好耍花枪：

“大姐啊，我父母被人害死，这仇还没报呢，先结婚不合适吧。”

“哦？”程文秀又一次意外，这个理由她可不敢反驳，以她的身份必须站稳道德制高点。

“你父母是被谁害死的？”

虽然和她掌握的资料不符，但她不怀疑是真的，因为她见过的黑暗血腥太多了，哪那么多巧合？所有的偶然背后都是必然。

“明面上是匡辉，交通肇事罪判了五年，但燕妮答应三天内把人放了，然后我会顺腾摸瓜，找到幕后黑手，很快就会有结果。这些我都能处理，就不麻烦大姐了。”

这最后一句话，让程文秀忽然想起围绕在余生身边的一起又一起死亡事件，全都和他无关。

她可不信真的和余生无关，只能说明他有这个能力。

毕竟他对燕妮的助力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没人能做到那般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所以，程文秀才亲自登门见余生，只因为她不想太过分，她心中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让余生结婚，然后继续留在燕妮身边，永远帮助燕妮，两不耽误。

思忖完毕，她露出笑容：“你跟大姐说实话，有没有想过娶燕妮？”

她这是准备摊牌打了。

余生嘴角扬起灿烂的弧度，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以父母之名、列祖列宗之灵、盘古大神之威、女娲娘娘之德发誓，我从未想过娶燕妮！”

这句话简直石破天惊，程文秀虽感难以置信，但余生说的确实是真话。

徐美娟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如同万里乌云，笼罩在他目光所及的所有天空，使他对婚姻充满了强烈的恐惧与抗拒。他现在总觉得，谁要说想和他结婚，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所有的爱情都是海市蜃楼，欲望才是深藏的本质。

然而，欲望是可以交易的，时间就是衡量的尺度。比如一夜价值几何，一年价格多少。如果非说这是爱情也没错，但没有哪一段爱情珍贵到需要他用一生去换取，因为爱情会随着时间变质，直到死亡。

所以，余生觉得不结婚才有安全感。

即便燕妮美若天仙，也无法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那次注射死亡的经历，如烙铁般在他心中留下永恒的印痕。

无论是成熟还是清纯，萝莉还是女神，都无法激发他长久拥有的欲望。

他所渴求的，仅仅是一次短暂的欢愉，然后就此定格，在最美好的一刻结束，还没等到痛苦就已经落幕，只留下永恒的美好。

只有短暂，才会永恒。

所以，他开出一栋别墅的价格，只求换取燕妮的初夜，这绝非戏言。

可惜燕妮一直不同意。

……

一切如余生所料，说好的晚餐，燕妮没有出现，她也没有任何解释，余生也没问。

这点默契都没有就太奇怪了，她肯定要陪妈妈一起吃饭的。

原本余生打算晚上去匡辉家中看他老婆，此时却不敢离开了，他很担心程文秀突然抽疯，要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