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04章 拳拳父母心(1 / 1)
作品:《夜司辰洛轻姝农门医香》这山里危机重重,还不知道再会出现什么大型猛兽呢。自己也就体魄比一般人好些,遇到大点的野兽,手里没有称手的武器,到底是有些力不从心的。这人一看都是有着武力值的高手,跟着他,待天亮了,自己便也就安全了。走了没多久,前面隐隐有着火光闪烁,依稀还有人声传来。“祖父,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暗一将猎物拿来,不会出事吧?”
“无碍,若是对付不了一只野兽,他们便算不得暗卫了。”
“那便好,但愿他无事。”
这一路上,已经折了不少暗卫,目前也就只剩暗一和暗二保护在他们身边了。“麟儿,不用担心,有祖父在,定保你安然无虞。”
等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他们两人,便也就安全了。洛夜阑跟着那人走近,就发现林中点着一个火堆,一个老者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围坐在火堆旁。看见黑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人,老者抬眸锐利地睨着洛夜阑,那孩子倒是淡定地坐在原地,不过,却是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洛夜阑。洛夜阑紧走两步在两人面前站定,忙冲老者抱拳道:“打扰两位了。我乃河州府人士,逃荒路上与家人失散,一时有些归家心切,便在夜间进了这山林。在下谢过壮士的救命之恩,也希望老丈能容我在这附近将就一晚,我定感激不尽。”
夜御觐抬眸打量了一眼洛夜阑。只见眼前之人衣衫破旧,胡子拉碴,但身形健壮,眸色清澈,观其相倒也不是什么猥琐奸诈之人。“无碍,他乡路遇,也算一种缘分。过来坐吧,待会儿吃点东西再自行歇息。”
有暗一暗二在,即便此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们也是不怕的。这些时日他们也都是四处奔波,风餐露宿,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今夜还好,有狼肉吃了。夜君麟看了一眼洛夜阑挂在腰间的野兔,暗自撇了撇嘴。小家子气的山民,救了他的命,一只野兔都舍不得拿出来。要知道,野兔的味道可比狼肉要鲜嫩许多了。洛夜阑似是看出了那孩子的不满,有些肉痛地从腰间取下一只野兔递给了正在一边收拾狼肉的黑衣人。“这位壮士,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烦请收拾了我们待会儿果腹。”
放下野兔,洛夜阑紧了紧腰间的草绳,这才找了一个相对较远的地方坐了下去。“过来火堆这边坐吧。夜间寒凉,山间也多毒虫。”
有着些许火光,倒也能暂时吓走那些小东西。洛夜阑一听,对老者道了谢,便与几人围坐在了火堆边。“兄弟从何而来?为何夜间要在这林间走动?”
这山一看都是很大,山大沟深,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出现。且夜间更是好些动物出外觅食之际,这人倒是胆大,孤身一人就敢往里闯。“回老丈,在下携一家老小逃亡至信阳府城境内.......”洛夜阑简单将逃亡路上所发生的一切简单讲述了一遍,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把腰间的野兔。“不怕老丈笑话,家里穷困,妻儿老小吃了上顿没下顿。这还是傍晚入山林时所获,就想着带回家让妻儿果果腹。在下没什么本事,亏欠妻儿太多......”洛夜阑眸中神情有些悲伤,让在场的几人都是垂下了眼眸。尤其是夜君麟,狠狠将自己鄙视了一番。人家都这么困难了,他还去惦记人家妻儿的口粮,真是没有同情心,冷血动物!夜御觐微微一叹。这里,可是小儿子的管辖地界。沿途到处荒凉一片,也不知儿子可否吃得饱?哎!拳拳父母心呐。“大兄弟也别太难过,明日便也就能见到家里妻儿了。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你的妻儿,一定不会怪你的。”
洛夜阑重重点头。但愿妻儿已安然回到河州府。若不然,他即便是死也难辞其咎。闲聊了几句,暗一在火上烤好狼肉和野兔,几人随便吃了点便围着火堆休息了。洛夜阑本想要主动帮几人守夜,却是被夜御觐给拒绝了。暗处还有一个暗二呢,守夜的任务,还用不着洛夜阑。“好好休息吧,明日早点回去见你的妻儿。”
洛夜阑忙施礼感激,见人家确实也不用他帮什么忙,便靠着一棵树假寐了起来。天刚蒙蒙亮,洛夜阑便被鸟儿的叫声给吵醒了。他睁开眼,林间还很昏暗,被几人围在中间的火堆却是依旧燃烧得很旺。那名黑衣人盘腿坐在地上,淡漠的目光扫了一眼洛夜阑便也是收了回去。洛夜阑悄然起身,冲着那人施了一礼,便朝着河州府的方向走去。曼柳,我回来了......府城外,看着那高大的城门,洛夜阑内心一阵激动。他即将就要回家了。正当他迈步就要进城时,衣袖被被人给拉住了。洛夜阑回头,一看见那女人的面容,眉头便皱了起来。“翠莲,放手。”
牛翠莲泪眼婆娑。“洛大哥,你就行行好带着我吧,我会帮你种田,帮你洗衣服,只要你能带着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做小妾也是好的。洛夜阑一用劲便扯回了袖子。“我给你说了,我家里有家室孩子,你莫要再跟着我了。”
这里已经靠近家门口了,若是让熟识之人看见自己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那自己长上一身的嘴也说不清了。“我不管,你已经把我看光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洛夜阑一听,刚毅的脸庞顿时一沉。“事实如何,你比我清楚。若不想此事被闹得人尽皆知,你做事最好收敛一点。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信阳府管辖了,你若是还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客气!”
洛夜阑看见这个女人就一阵心烦。当初自己被打下乌河,被居住在下游河边的一农夫所救,在他家休养了近半个月,身上的那些伤口才愈合,也能下地行走了。这女人是那老夫妇的女儿,因不能生养被人休弃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