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啸风叶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接这种屁话，而是说道：“你想推演功法，我早就说过，你现在还太早，哪有筑基期就开始推演功法的？”

“你现在就像一个被功法扶着走的奶娃娃，怎么可能反过来倒推着功法走路呢，想到那种境界，至少得是化神，元婴，与天地自然相融才能捕捉那一抹天地道韵，当然，实物绝对，也有例外。”

原本，听着啸风叶的话，姜何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做好了放弃的心理准备，以前对方不是没说过，只是他忙起来后就给忘了，同时他还有些不服气，自己凭什么不能推演？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认真推敲，他似乎真的无法做到，毫无进展，再经过啸风叶的一盆凉水，彻底心凉，只是在听到最后的时候，他又有了一丝侥幸。

“有例外？”

“对。”

“什么例外？”

“就是当初你给我的那幅画。”

姜何：……

这不废话嘛，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只有那种顿悟状态下才能让他思如泉涌，现在干巴巴地琢磨，就像是滴水穿石，即便有一天能把这块石头给啃下来，那到时候自己估计也驾鹤西去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姜何十分执拗，他很贪心，但也不得不贪心，他什么都想要，就是想让自己的实力强一点，再强一点，强到哪怕举世皆敌他也能成为那个禁忌，不然无法扛着一个种族前行。

“有！”啸风叶回答得斩钉截铁，心中也是万分无奈。

他知道姜何的偏执，但之所以现在才告诉对方是因为那种方法太冒险了。

他心中始终惋惜，一个天才，明明有着无上筑基的天资，未来成龙化凤是板上钉钉的事，何必再逼得自己到这种地步。

肉身筑基，魔道与死亡之道的融合，这二者每一个都是前人未曾走通的路，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他就不能安安稳稳，按部就班地修炼吗？

然而，他又不想拒绝，因为他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和自己相似的影子，那便是求道。

他为求道，敢舍弃合道修为，散尽家财只为重活一世，而对方为获得实力不择手段，哪怕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啸风叶传音道：“求内不通，可以假物于外，魔道偏向于杀戮与疯狂，而杀戮往往会带来死亡，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其中死亡的包容性最强，因为任何力量都会带来死亡。”

“魔气与死气之所以无法相融，本质上它们还是不同的力量，但若是加入缓冲，说不定有几分的可能性。”

听到对方的话，姜何若有所思，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狗哥的意思应该就是缺少润滑剂，亦或者是一种过渡，那么杀戮与死亡的润滑剂是什么呢？

冥思苦想，姜何的心中那逼仄的角落豁然开朗。

“是煞气？！狗哥你的意思是需要煞气作为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