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万茗这么一问，包鸾才想起来刚才是要告诉沈雪弦和万茗自己的发现的，结果专注于关心沈雪弦的状况，给忘记了。

“哦，对。是这样的，老大，沉昭，大发现！我发现圣心孤儿院曾经改过名字，之前的名字叫天使孤儿院。” 包鸾对沈雪弦和万茗故作神秘地说道。

“天使孤儿院？！” 沈雪弦惊讶道。

那不是就是白千峰之前留下来的那张十年前的旧报纸上面的头版新闻吗！难道白千峰给他们指向的线索就是这个孤儿院吗？

万茗到自己的位置那里，将收在抽屉中，好好保存的那张十年前的旧报纸拿了出来。

沈雪弦接过报纸，上面的一字一句她早就已经熟悉地可以背过。但如今拿到手上，上面儒雅的外国男人搂着一群穿着破旧的孤儿们，在孤儿院门前的照片，显得无比地陌生。

“包鸾，圣心孤儿院的院长名字是什么？” 沈雪弦的瞳仁微颤，盯着报纸上的报道问包鸾。

“我想想哈，院长的名字好像叫保罗·史密斯，加联国人。”

沈雪弦盯着报纸上同样的保罗·史密斯的名字，努力地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她潜意识里不肯把孩子们和这些腥臭的罪恶联系在一起，可事实却是，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在大人的罪恶下，艰难地在缝隙中生长着。

包鸾在旁边看到沈雪弦的神情，也明白了什么。“沉昭，这圣心孤儿院和十年前的天使孤儿院，就是一个吧？院长名字也一样？”

“嗯。报纸上报道的是十年前保罗·史密斯来到华国，因为同情华国街上流浪的小孩子，创立了天使孤儿院，专门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还有医院里面被遗弃的婴儿。保罗还雇佣了专业的护士，和教师，来保证孩子们的身体健康和基础教育。”

沈雪弦读着旧报纸上的报道，觉得每一个字都很讽刺。收留小孩子，到底是为了拯救这些小孩子，给他们一个去处，还是将小孩子们圈养起来，成为他们发泄欲望的对象呢？

人面兽心的畜牲，将伪善发挥到了极致。善良的皮囊，被无视道德的畜牲披在了身上，装到最后，连善意都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白千峰给我们留天使孤儿院的线索时，聪聪的尸骨还没有人发现，孤儿院还没有改名，他应该不是要提示我们聪聪的事情。” 沈雪弦冷静地分析着白千峰的用意。

“以我们和白千峰的交手情况来看，他和秦远给出来的东西，都是直接的。如果他想要暗示聪聪的事情，那么他一定会直接给出聪聪的相关信息。而上次他给出的既然是十年前的报纸报道，那么就一定指定的是十年前的孤儿院。”

万茗接着沈雪弦的话接着说道。

“不管怎样，聪聪这一案是孤儿院的另一个直接突破口。从这一案查下去，白千峰要告诉我们的事情，也一定会逐渐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