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或不是？” 万茗看向他，厉声问道。

李胜国被万茗吓得一哆嗦，过了一会儿，磨蹭地说道：“是。”

在李胜国磨蹭的时候，沈雪弦叫了一个警员到旁边，悄悄地让他出去找这家旁边的邻居和村子的村长，求证一件事情。

警员认真听完沈雪弦的吩咐，点了点头。悄悄退出了院子，往旁边的人家去。

“孩子哪去了？”万茗接着问道。

“走丢了。”

“什么时候走丢的？为什么不报警？”

“两年前和我妈出门时走丢的，我妈精神不好，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男人满不在意地说道。

“孩子走丢时多大？”万茗闭眼睛，压了压火气，继续问道。

“7岁？8岁？应该是9岁以内吧。” 男人思考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只给了一个年龄范围。

“你自己的孩子，你不知道多大年纪吗？”

“小孩儿的年龄一年一变的，一直都长那样，多大年纪都差不多样子，一两岁的差别也分辨不出来。” 男人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你倒是理直气壮啊！” 万茗气得牙根痒痒。

这时，沈雪弦派出去打听消息的警员赶了回来。

看到沈雪弦看过来，他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的消息，沈雪弦心里有了数，但也无比的沉重。

她刚刚是让警员出去找邻居和村长确认两件事：

第一，这家的孩子糖糖是不是一个性别认知为女，生理性别为男的孩子。

第二，这家人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是不是男人的变化最大，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最开始是欢喜和宠爱，后面等小孩子3岁以后，有了性别认知和明显的喜好之后，又表现出厌弃和嫌恶。

从男人表现出来的状态和观念，这家的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就可以得出男人在这家中是占据着完全主导地位。

且男人对待女性的态度，对待妻子的态度，对待母亲的态度，也说明了他认为男性是高于女性的存在。

他的妻子和他年龄差很大，而且有癫痫这样常年会犯的病，夫妻感情也并不好。

被男人这样欺压对待，女人也不曾离婚或者逃跑，说明女人已经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习惯了，甚至可能觉得自己只能依靠丈夫生存。

小朋友已经走失两年，没有报警，没有寻找。女人在听到孩子的相关话题，就激动得癫痫发作。

说明女人知道孩子丢了，甚至有可能就是被这个所谓的父亲丢的，但是为了生存，她选择了隐瞒。可是母亲的本能，让她听到孩子的话题，依然心痛不已，激动到旧病复发。

而警员的点头，彻底确认了这件事情。沈雪弦觉得自己猜测了一个支离破碎的现实。现在，这个悲剧的现实在一片片地拼凑出原本的模样。

“你的孩子真的是跟你母亲出门时，走丢的吗？” 沈雪弦走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