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士？”少年低声唤道，却是没急着靠近。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的迹象。

没有温度的皮靴鞺鞳在地板上，没走出几步，那女人就像是敏锐的听到了动静，忽地张着嘴巴，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嘶吼不已。

“你被咬了？”

司秣又凑近，视线略过她的侧颈和脸上才看到，白思研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丧尸特征，皮肤上的青筋和赤红的眼睛，脸上一小块儿腐烂预示着她起码被绑在这里六七个小时起步。

轰——

来不及思考，身后那卷帘门一下被人关上，在即将陷入黑暗的同时啪的一声，仓库内瞬间亮起了刺眼的白炽灯。

多日不见，陆寅貌似已经恢复过来，身上一点外见伤口都没有，实际上他应该第一天的时候就痊愈了。

只不过精神上并不乐观，长时间得不到薛谨文的消息让他忍不住做了疯狂的事。

“我们谈谈。”

丧尸王紧紧盯着司秣的眼睛，沙哑着声音开口，那穷凶极恶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他撕碎。

“有什么可谈的。”教授眯起眼睛，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他在哪？用薛谨文的消息，换这女人。”

“嗤……”司秣忽地笑了一声，半抬的眸光冰冷刺骨：“就她？”

他指着已经变成丧尸的白思研，不屑开口：“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乎她的命吧。薛谨文可比她值钱多了，况且，她现在已经这样了，我要她也没什么用啊。”

眼见着谈不拢，陆寅也没什么耐心了，攥紧的拳蠢蠢欲动，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在、哪？！”

“你最好是……保证他还活着。”

“不然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那你就再也不会知道薛谨文在哪了。”少年无所谓的摊开手，即便是陆湛不在身边也半点不惧怕这只丧尸王。

陆寅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就在他马上就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却听到司秣又开口：

“放心，你要的人目前还没死……但也差不多了。”司秣说着，一边拿出手机转过来播放了一段视频给陆寅看：

那是一段有薛谨文的视频。

画面中，一个全身赤裸带伤，双手都铐着镣铐的男人映入眼帘，见到薛谨文的一刻陆寅瞳孔倏地一缩。

男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关押的地方也昏暗无光，叫人分辨不出来。除此以外，还有各种生活在肮脏下水道里的蟑螂老鼠，已经把他当成一个半死人，开始啃食他身上的伤口血肉。

最主要的，这段视频刚好是薛谨文哮喘复发，没有药的时候。

就像一只脱离了水源的鱼，精疲力尽，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力。

“你TM竟然敢这么对他！！”陆寅愤恨的指甲插在肉里，掌心不断有血液渗出也不在乎，而是恶狠狠道：“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