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

不是吧？这个年代的小孩也这么早熟的吗？苏杭才刚刚九岁，贺佳佳比他还要小一点呢。

她试探着问，“佳佳，你找我家小杭有急事？”

“有啊！”贺佳佳语气天真，从小书包里掏出一叠书本练习册，“我想让苏杭杭教我功课。”

又一脸委屈，“你换班了以后，都没人让我抄作业了，刘老师都骂了我好几次，哼，这次期末考我要让他大吃一斤！”

小姑娘捏着拳头，气势很足，要是她没有用错成语的话。

苏杭无奈：“是大吃一惊。”

“啊？不是一斤吗？大吃一斤，别人教我的。”

“。。。谁跟你说的大吃一斤。”

“付红英。”

那个倒数第三的？真是半斤八两，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两个小孩你来我往，周暖看得津津有味。

是她想太多了，小孩子能有什么心思呢，天真单纯，就为了功课烦恼，至少贺佳佳是。

贺佳佳一脸期盼地看着苏杭，“苏杭杭，你会教我吧？”

苏杭却有点冷淡，“我要陪我舅妈出去。”

“不用不用，既然佳佳来找你，那你去教她吧，我自己去就行。”周暖连忙道，也不由苏杭分说，推着他俩往家里的方向走。

把两孩子送到家后，她才独自返回公交车站，想了想又在车站边上买了水果才上了车。

公交车一路摇晃，很快就到了一个还算安静的街区。穿过小巷，在巷子的最深处，找到了王有治的家。

门半虚掩着，有咳嗽声不断地传出来，夹带着尖厉的揍骂声，“。。天杀的婆娘，我老王家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这才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下不了蛋就算了，还把我儿子给祸害进了监狱，都是你害的！”

回应她的是一阵更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似的。

周暖拧起了眉，伸手推开了门。

“是有治大哥家吗？王大嫂在吗？”她扬声叫道。

屋里的咒骂声一停，只剩下拼命压抑的低咳。

“来了，来了。”

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个面相刻薄的老妇，看五官跟王有治有三分像，不过那一双眼睛却十分势利。

看来这就是王有治的老娘了，听顾西岳说王有治在海城安家后，他那老娘带着弟弟也投奔过来了，原先也是住在一起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了家。

现在原因已经显而易见了。

周暖下巴微收，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这是王有治的家吧？”

王老娘原本不耐烦的神色在看到周暖身上的新衣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后一下子收了起来。

一双碌碌的眼睛不停地在周暖脖子上戴着的金项链扫来扫去，目露贪色。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