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月到火车站接到肖蕊和钟楚楚时，被两人的样子吓了一跳。

两人南下的时候还是时髦漂亮的女孩，这次回来两人又黑又瘦，看上去就像非洲难民。

王二舅看着两个瘦了一圈的丫头，心疼的说道：“哎哟喂，你这俩丫头怎么瘦成这样，看着真让人心疼。”

肖蕊以前就黑，看着没有那么让人心疼。

钟楚楚以前一个时髦漂亮女同志，这次回来，她把漂亮的波浪卷的长发剪了，以前爱穿时髦的裙子，如今穿着黑黢黢的衣服。

“你俩不是做生意去了吗？怎么看着像是做苦力去了。”王二舅还在喋喋不休。

钟楚楚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有些得意的说道：“二舅，你看看我这头发，是不是很精神。”

王二舅啧啧了一声：“先上车，舅舅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

车上，没等纪晓月开口，王二舅追问：“晓月说你们用一百万贷到了八百万。”

钟楚楚苦笑：“用厂子抵押。我们先用一百万投了一家化妆品厂。那家工厂已经发不出工资。我和蕊蕊过去与政府谈判。我们把工资都发给工人，然后给他们一定遣散费。主要那个工厂内部腐败的太厉害了，亏空的太厉害，政府填补不出那么多钱。我们拿着一百万去，政府原本也是要转制，有人接手拦摊子，自然是愿意的。所以给我们做了担保，找银行给我们贷款。”

她说着，有些得意的说道：“我们把工资发完，给了他们遣散费后手上没多少钱了，然后让愿意留下的工人重新开工。我们和他们保证了工资一定会如期发的。有些工人没找到好的工作，她们就留下了。我就让我爷爷去找了一些百货公司，帮我们卖化妆品肥皂之类的东西。我还利用了我爸妈的关系，把我们的产品便宜卖给了职工，让他们作为福利发给员工。”

“我用半年时间把工厂盘活了。然后用工厂抵押，买下了另一个包包厂。”钟楚楚说的很得意：“我是不是很厉害。”

纪晓月笑着说：“对！我就说楚楚姐超级厉害。出国留学，做过课题的人，做生意不在话下。”

钟楚楚是真的跑断了腿。为了能把化妆品公司盘活，她不知道求了多少人。为了能拿下政府的单子，她舔着脸去海城求海城的市长，跟着爷爷去拜访。

“我这个脸皮已经锻炼的有三尺厚。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不怕丢人了。”钟楚楚笑着说，然后亲昵的搂住了肖蕊：“多亏了肖蕊！我们在买化妆品工厂的时候遇到了流氓，我和肖蕊被扔进了山里。得亏我家蕊蕊会野外求生，我俩是自己走出深山的。”

两人在南边遇到的事一箩筐，说都说不完。

王二舅看着后视镜里两个黑瘦黑瘦的姑娘，一阵心疼。

就只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吃了多少苦。

王二舅在建国饭店给他们包了包间。

等菜上来，两个小姑娘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