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叭！”

一声脆响后，那多余的指节应声而断，但没有血水流出来。

“你这是何苦！我……你……！”

蜃行素连连叹气，抹把脸把小清抱进怀里，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素儿快看。”

小清挣脱开他，手中的断指正慢慢地变化，那层皮肉萎缩下去，又变得干枯，最后化于无形，只留下晶莹剔透的指骨，闪发着银色光泽。

“怎么？”

蜃行素仓促间抓起小清的另一只手和双脚，皆是正常模样，纤纤的五根。

“素儿，你现在乾坤界水形境大圆满，法器是伏王头骨，法体是耒耜，我这根魂骨便给你当作法宠吧。莫要小看它，它有洞天灵性，可比你灵族还要厉害呢。”

“怎么说。”

蜃行素将小清又抱进怀里，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她温暖的心跳，怦怦的，柔弱的，让他共振起来。

“这根儿魂骨，是我混沌之炁养化的，混沌之炁你明白的，比本源天之气天息还要高级呢！对吧？我把它放到你水形境分支上，点亮你的境界树，你的境界树便有了吸取天地混沌之炁的资格。这种资格，原本天系子民都可拥有，谁知道上天什么时候才给你呢？你那天爷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只拿你们师徒当工具。”

小清一气说道。

“亲爱的清儿老婆，我不许你这么说天爷爷。”

蜃行素双手用力一箍，怀里的小清便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吟，那声音径自传入蜃行素的心脏地带，他的心脏边掠过一阵战栗。

“好么，我不说便是。”小清扭动身体，并非箍得太紧想要逃离，而是依偎得更深了，像是要融化在蜃行素胸怀里，接着说道，“反正你现在能吸取混沌之炁了，这有助于你凝实神魂，所以现在的你可是万事俱备了。”

“只差三界大圆满了么？”

蜃行素道。

“噫。”

小清抬起头来，眼洼里多了深邃，忽地钻入他的虚无识海，将魂骨指节点亮了乾坤界水形境分支。

那棵境界树再次焕然一新，强大的根脉向下伸展许多，又生出许多根须，汩汩的本源天之气被吸取上来。

蜃行素看到本源天之气中夹杂着许多银色丝线，便问，小清答道：

“那便是这洞天异常珍贵的混沌之炁。”

“噫。混沌之炁和我的本源天之气不冲突么？”

蜃行素疑惑道。

“不冲突。你老师要来了，莫要暴露我。”

小清道。

“我不会隐瞒老师的，亲爱的清儿老婆。”

蜃行素道。

“那……噫，随你吧，反正上天是知道的。”小清便不再躲避，看到器琮里飞出来意先生，便主动示好道，“老师好。”

“噫？”

意先生忽地怔住了。

“她是小清，音儿的跟班。”

蜃行素道。

“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