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么？小子不说，我便没有办法么？”

蜃龙老祖“嘭”地一声，硬是钻进了蜃行素的额头，却不肯全然进去，留下一截尾巴，左右开弓，啪啪啪地扇打蜃行素十几下泄了恨才入识海，见到意先生便道：

“我就知道你在搞的鬼，意老头儿，老家伙，咱俩怎么说也是老相识，便说一说吧，我老龙求求你啦。”

意先生避开蜃龙老祖，面露不悦道：

“你本身已有龙经蜃脉，为何还要找我？”

蜃龙老祖听完一怔，纳闷儿半晌，忽地攀附上意先生肩头道：“意老头儿，意先生，意老师，您教我，老龙这厢有礼了。”说完跪倒在意先生肩头。

“求我无用，不过既然你开了金口，便为你指条明路。”意先生猛一跺脚，识海里的神水便沸腾起来，他道，“去求这神水的主人，他若同意，便帮你。”

“行素小子。”蜃龙老祖顿时气馁，想起方才的所作所为，不知如何向蜃行素开口，便怔住了。意先生递给他块儿手帕，教他如此这般卖弄人情，他便复出识海，拿着手帕在蜃行素额头两侧仔细擦拭，还拿捏着仙灵儿的腔调说道：“素儿，你疼不疼，是那老不死的瞎捣乱，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桂花奇香钻入鼻孔，又听得唤“素儿”，蜃行素一阵恍惚，似乎感觉到仙灵儿在为自己擦拭，错觉之后他认定蜃龙老祖会有所求，忙道：

“老祖，您这般作，母上大人知道么？姨母大人也知道么？”

“噫，小子听着，我想要滴神水……”

蜃龙老祖伸出小拇指比划道。

“给。”

蜃行素懒得和蜃龙老祖纠缠。

“爽快。”蜃龙老祖倏地回到识海，意先生取一滴神水给他，又以本源天之气之力帮他重整蜃脉，之后说道：“你与蜃龙老祖本是双生之躯，皆有云不扫大人之力，但你诞生时天地阴气极重，所以独开蜃脉，神龙老祖降生时又至阳气浓重之时，所以你兄弟二人命同而运不同，实乃阴阳交错之过，明白了么？”

“如今我是龙还是蜃龙？”

蜃龙老祖道。

“是蜃族之祖还是龙族之祖，需看你以何种气息为本命气息。若以龙息为本命气息，则蜃族可化为龙族。”蜃龙老祖要尝试，意先生连忙阻止道，“且听我说完，若以蜃息则依旧是蜃族。但是，你若化为龙族，则世间再无神龙老祖，再无先前之龙族。明白么？”

蜃龙老祖咀嚼一番，道：

“我还是找找一找那个败家弟弟吧，问问他出了什么变故。”

意先生道：

“最好如此，否则龙族再现世，搅起天乱之人定不肯善罢甘休，到时你蜃族难有太平。”

“意老头儿，我的天子大人，其实神龙弟弟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天机不可泄露。”

意先生走了。

蜃龙老祖钻出识海，见龙?的尾巴已经接上，又瞅瞅蜃行素道：

“?儿，你不会只有那两下子吧？”

听得蜃龙老祖叫自己“?儿”这般亲近，龙?道：

“当然不会。”

“噫。来来来，跟小子再战一场，叫大爷看看你的本事。”

蜃龙老祖道。

龙?却对蜃行素道：

“天孙大人，您莫要使唤甜儿姑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