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成看看老嬴，老嬴点了点头，他又问道：

“您呢？”

“我？”华胥氏母祖大人莞尔一笑道，“在那个时代之前。”

“什么时代？”

“混沌时代。”

“您比他还要年纪大么？”

“噫。”

姐弟恋？

孙连成这便以异样的眼光瞅向老嬴。

华胥氏母祖轻轻一笑道：

“但是我成熟的要比你父上大人晚得多了。”

兄妹恋么？

孙连成闪念过后，又看向华胥氏母祖道：

“和您年纪一样大小的人还有么？”

“自然是有的，那便是至今还存在的上古凶灵，你见过的。第五层，蚑蛲曾经化出的那位古神，便是和母上同一时代的神灵。”

“哦，那刚才天爷爷所说的天道，是不是这样的意思，洪荒时代，天地万物都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天道就已经存在了。天道无形无声，无增无减，而又无处不在？”

“噫。”

老嬴和华胥氏母祖双双应道。

“天地间万事万物，都是依据天道的规矩而出生、发展、死亡的。而天道，就是一切事物的行为准则，对么？”

“噫。”

“所以说，并非是天爷爷创造了天道，而是他以天命道，然后创生的万物？”

“道，源自混沌，在无极洞天是此道，在其他洞天亦是此道。”

就在孙连成陷入思虑之时，那扇大门外又传来天音：

“一者，其号也；虚，其舍也；无为，其素也；和，其用也。是故夫道高而不可察也，深而不可测也。显明弗能为名，广大弗能为形。独立不偶，万物莫之能令。天地阴阳，四时日月，星辰云气，蚑行蛲动，戴根之徒。皆取生，道弗为益少；皆反焉，道弗为益多。坚强而不撌，柔弱而不可化。精微之所不能至，稽极之所不能过。”

天音消弭，大门半扇已开。

孙连成望过去，门外一片天光凝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不想踏上台阶，便对老嬴道：“方才天爷爷，是不是在告诉我，天下万事万物都要遵循天道行事，知人之所不能知，服人之所不能得，无好无恶，清静无欲，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