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什么是世界末日？”白相怡把话语还了回去，因为她知道。

“天空变成红色，人间都在打仗，异人和人类吵得很凶……”思月想了想说，“感觉现在人和异人已经……”

“每个人所感受到的世界末日都不同。”白相怡摇了摇头，“对我来说失去家人就是世界末日了。”

“……”思月只看到了远处的东西，却没注意到身边，因此在他听到白相怡说这些的时候，内心忽然一颤，他不敢想，如果失去家人什么的，无法去思考，只是觉得，如果真的会发生，他一定会去守护家人。

“如果异人和普通人发生战争了，你会帮哪边呢？”这时候白相怡对思月问。

思月回想起来很久之前，好像和小辉也聊过这样的话题，那时候他坚持认为异人和普通人能和平共处，也许只是因为那时候问题没有被暴露得那么大吧。

现在他也不确定了，小小的年龄他思考不出那么多东西，尤其是这种大局观的事情。

“我……”思月甚至都不敢去看白相怡的脸，因为她哥哥是异人，到现在为止，思月还不知道白相怡的异人身份，“我觉得我们可能……”

“现在已经是现实了。”白相怡对他提醒道，“而且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我也是异人。”

思月转头惊讶地看着她，眼神中流露着无法言语的神色，他不是在害怕，只是有一种感觉，为什么除了自己以外，身边全都是异人？为什么自己不能是异人？

“我也才知道没多久，所以……”白相怡很想说在年前她就知道了，但看到思月这副表情，她又不忍心打击他。

小辉是异人，杨少川是异人，瞿乱是异人，白相怡是异人，张凯玉是异人……所有人都是异人，而思月自己是普通人，但他却又不想与他们为敌，因为都是他重要的伙伴。

他想着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在不战斗的情况下……

“我选择站在朋友这一边。”思月似乎是想好了答案，坚定地看着白相怡，“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们的。”

白相怡咧嘴一笑，她很满意这个答案：“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