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不等它说完，渊帝便淡淡地打断道，“如今的你我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好汉不提当年勇，若不能接受现实，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咕噜顿时沉默下来，眸光闪烁，久久不语。

交谈间，弥漫天地的可怕威压突然消失不见，头顶上方的遮天巨眼也随之渐渐暗淡下来。

这就完了？

钟文大感意外，忍不住抬头看向苍天

再次与巨眼对视之际，他忽然浑身一颤，脸上流露出不不可思议之色。

从那遮天蔽日的瞳孔之中，他竟然读出了一丝笑意。

温暖、轻松，充满善意的笑。

发自灵魂的笑意绽放开来，令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其间蕴含着对生命的热爱，对世界的宽容，以及对待万物生灵的真诚。

更让钟文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从这只巨眼中，读出了对自己浓浓的关切之情。

巨眼消失之际，一股浓浓的失落和哀伤疯狂涌上心头，他只觉眼睛一算，泪水竟然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有那么短短一瞬，他很不能冲上苍穹，将那只巨眼揪出来，对它当面问出这句话。

将他从情绪中拉扯出来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萝莉。

小萝莉不知从何而来，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神识之中，小巧的身躯悬坐半空，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透着灵动的光芒，两只小脚荡来荡去，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你是……？”

被人闯入神识，钟文不觉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问道。

“傻瓜钟文！”

小萝莉歪着脑袋，笑嘻嘻地说道，“连我都不认识了么？”

“哈？”

钟文对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半天，搜肠刮肚，却怎么也无法从记忆中找到这样一号人物，“咱们很熟么？”

“是我呀！”

小萝莉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天缺呀！”

“卧槽！”

钟文惊得跳将起来，语无伦次道，“天缺？你、你怎么……你、你……”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粉妆玉琢的双马尾萝莉，居然会是天缺剑的剑灵。

“嘻嘻，你这样子好好玩！”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天缺顿时拍手笑道，笑声清脆悦耳，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