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闪烁，苏尘被金光保护，横穿了一个个重叠空间，出现在一处小宫殿内。

宫殿很小，最中央处摆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之上，一只老龟，有一丈大小，龙首龟身，龟壳之上，布满了符文。

苏尘和老鬼四目相对，双方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一刻，空间似乎停止了，连世界都静止，一人一龟，近在咫尺，相互对望，无尽往事，像是幻象一般，在他们周遭浮现。

那一年，苏尘刚成小圣，于空间夹缝中碰到一只大限将至，即将坐化的玄武，出手相助，以天命之气为玄武强行续命，激活其深层血脉。

那时候，玄武已经有了大圣修为，从此认了苏尘为主，一路跟随，为其保驾护航，可以说，苏尘的成长史，玄武有不可磨灭的功勋。

“主人，真的……是你吗？”

老龟动了，金色的眸子，流淌出两行热泪：“你的样貌变了，但老奴能感受到你的灵魂，主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尘情难自禁：“老龟。”

他一步跨出，来到老龟身前，他想用手抚摸老龟的头，但手掌却直接从老龟的身体穿过。

“虚幻体，老龟，你……”

苏尘惊讶。

“主人，这只是我的一道真灵，我早已与千年前陨落，一道真灵，苟延残喘至今，我这真灵，马上也不行了，不久之前，我故意释放奇光，也是想要在彻底消散之前，寻找一个传人，没想到却迎来了主人你，天道轮回，这难道，就是轮回宿命吗？”

老龟说道，难掩兴奋之色。

“是谁杀了你？”

苏尘拳头紧握。

“是五大圣地联手而为，当年，你去了深渊禁区，寻求突破天命第九咒之法，一去不返，五大圣地猜测你已经陨落，便将怨气撒在了我的身上，不过，老奴本身大限也快到了，是主人强行给老奴续了那么久的命。”

老龟像是想起了往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凌厉之色。

“五大圣地，我本以为，随着我的陨落，那些恩怨，就应该烟消云散，他们却强加他人之身，一千年了，我天命大帝，又回来了。”

苏尘眼眸闪烁寒光，他天命大帝睚眦必报，老龟的惨状，让他再次激起了对五大圣地的怒焰。

“不，主人，你现在实力太弱，万不可和五大圣地碰撞，对了，当年你去禁区，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龟问道。

苏尘索性盘膝而坐，一人一龟，像是唠家常一样，忆起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