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不该对林宣执迷不悟，忽略了你对我的感情。”

“我不该践踏你的爱，把它当成理所当然，没有好好珍惜。”

“我不该利用你，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我不该压迫你签霸王协议，约束你...”

“我不该……”

每一句话，顾凌霄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他后悔不已，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来过。

林若雪静静听着，视线早已模糊不清了。

此刻，她的心情五味杂陈，伤心的同时又有一丝欣慰。

四年了，她一直默默地爱着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如今终于听到他的忏悔，心中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

顾凌霄看着林若雪的眼泪，心如刀绞，他凑上前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小雪，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

林若雪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顾凌霄的眼睛，眼中闪烁着犹豫和迷茫，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你不爱林宣了吗？”林若雪问。

“不爱了，我和林宣在四年前就结...”

顾凌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若雪打断了：“你之前说爱的是林宣，叫我不要痴心妄想...”

“小雪，那是以前，以前是我傻，是我有眼无珠...”顾凌霄低头，轻声说着。

“四年前，我去M国找林宣，每天早上在她家门口醒来，身上都有一张被子，我以为是林宣帮我盖的...以为她心里还有我...”

“当时，我家里真的需要我，我不能继续留在M国。所以我答应分手了，想着等公司业务稳定再回M国找她复合...”

“那时候，我还是爱她的。直到她在社交网站上又官宣了新恋情，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

“她官宣的那天，那晚我很伤心出去喝酒了...第二天你就在我床上了...”

“那天醒来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是恨你的，恨你毁掉了我重新追林宣的机会。可我错了，错得离谱。林宣心里早就没有了我...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你和林宣有几分相似，你当时又那么爱我，所以我自私了，利用了你的爱...把你幻想成了林宣...”

“一开始，我把你当成林宣。渐渐地，我发现，你就是你，根本不是林宣。”

“你温柔善良，活泼可爱。和你呆在一起，我觉得很舒心，很放松。这种感觉，我在林宣面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