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逐渐不稳，努力为自己开脱：“我...要去出差，需要身份证。”

“你都辞职了，还出什么差？”

林若雪身体一僵，停下了无谓的挣扎。

那她离开深城的事，他知道吗？

感受到女人的停顿，顾凌霄抬头正视着面前这张脸色苍白，嘴唇干涸的脸。

他拧开手中的瓶子，仰头喝了一口，一手托住林若雪的后脖颈，低头吻住她。

林若雪瞪大眼睛地挣扎着，可身前的男人不理她。

良久良久，两人呼吸渐乱，顾凌霄放过她。

看着苍白干涸的嘴唇恢复了红润，顾凌霄满意地勾唇，轻声说着：

“喝完它。”

她肯定是为了“偷偷作案”，连水都来不及喝！

林若雪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脏猛烈地躁动着。

刚刚的语气，在他清醒的时候，她鲜少听过。

她乖顺地把瓶子里的水喝完。

林若雪抿了抿唇，眸光亮晶晶地端详着面前的男人。

这好看的眉毛，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睛、轮廓分明的脸...

以后不能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了。

她随心而走，双手捧起男人的脸，踮起脚尖，大胆地亲了一下他的红唇。

转身就往外走。

顾凌霄一把将她拽住，摁回墙边，低头凑到她面前，紧盯着那双慌乱的杏眸。

“胆子越来越大了！想撩完就走？”

林若雪紧咬下唇，偏头不看他。

顾凌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上，语气暧昧地：“来都来了，陪我一会儿！”

说着，他一把将林若雪抱起，往卧室走去。

*****

夜已浓稠，女人缓缓地在男人怀里醒来。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颤抖地描摹着他的脸，眼眶内的泪水越蓄越多。

他刚刚照样喊着“林宣”，她晕过去前听到他吼着：“我恨你！”

恨我吗？林若雪苦笑一下，泪珠滴落在枕头上。

我把你还给她，走得远远的，你就不恨我了吧！

林若雪抹了一把眼泪，万般眷恋地凑上去吻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她小心翼翼地起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和包包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可她穿上衣服，又贪恋地折回。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男人的睡颜。

三年来，她都没有一张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