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蚂蚁，若知晓自己是蚂蚁，便了不得了，若还知晓抬头窥测天机，便有些疯狂了。”

宁轩辕：……

“走吧，言归正传，我们还是要先去元启之域看看。”

“好。”

说着，夏灭踏出诸宇之上。

宁轩辕也跟上去，与夏灭并肩而行。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文明。

这时，夏灭又想到什么一般，对宁轩辕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为一个文明主，你自身思想的境界和深度，其实决定着整个文明的高度。”

“而一个生灵，想要变得深刻 ，有超乎同类的远见，在我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学会去质疑。”

“抛开诸多本来固有的理念，去不断质疑，猜测，才有颠覆现状，乃至一切的可能。”

宁轩辕知道，夏灭这又是在点自己呢。

不过，这些话确实不错。

因此，宁轩辕向他拱手道：“受教了。”

夏灭则只是一笑，一双眼睛在冥冥迷雾之中，闪烁放光，不知又在质疑什么，又想颠覆什么？

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在离开劫运文明足够遥远的距离之后，才开始接引。

“元启！”

随着两人一声震喝，身上燃起独属于文明的力量。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一种极其高深的秩序之力，从迷雾深处涌现，并将他们笼罩。

下一瞬，一抹耀眼的白光闪过。

迷雾重新泛动而来，掩盖一切，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站在元启之域的入口处，宁轩辕望着面前不可思议的存在。

这传闻中，代表着文明最高级别，甚至是超越文明范畴的元启之域，竟然并非实体。

准确来说，宁轩辕看到的，是一个由无穷无尽的秩序和法则力量交织而成的世界，当然，这需要感应。

倘若只凭借肉眼来看，他所看到的，便是是无数绚烂光线汇聚而成的巨大光团。

而且，这光团的形状，极其特殊。

“这便是元启之域么，你看他的形状，像不像一个巨大且发光的人脑？”宁轩辕问道。

夏灭微微点头：“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如我先前所言，这样的存在，并非我们目前所能理解，这也就意味着，你看到的虚，并非是虚，真实也并非真实。”

说罢，夏灭率先进入元启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