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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喜像狠狠地憋了一口气，被人忽然从无边的深渊拽回上水面一样，

醒来的时候急促地吸入氧气，拼命压下如雷的心跳。

“喝口水先吧。”看着刚苏醒过来的宋云喜，严冷玉将桌面上温好的水递到她的面前。

宋云喜扯了扯苍白的嘴唇，回以谢意。

严冷玉等宋云喜的呼吸稍微平缓一点后，靠在椅背刚想开口。宋云喜却抢先问道，神情焦急，眼眶通红，“刑漠，还有救吗？”

严冷玉摇了摇头，“不可逆的。这样下去，死是他必定的结局。”

这句话打断了宋云喜的妄想。

她还想问些啥，可也不知道自己能问些什么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然而严冷玉并不打算给她收拾心情的时间，“那么，现在摆在你面前就是两个选择了。”她的声音如脆珠落玉盘，清脆但泛冷。

“第一，留在中式梦核这个副本里面，你不用担心会愧疚，一旦选择了这条路，游戏会抹除你关于求生游戏的所有记忆，你就会像真实生活在里面一样，里面的所有的东西，跟现实世界是一模一样的，你以后的人生轨迹，只会根据你的选择进行，不会因为在副本里就变得不同。而且，我能保证，你不会察觉出任何的异样。等于重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在里面，你的爸妈不会在你十五岁的时候遭遇车祸身亡，他们会看着你成长，看着你完成学业，看着你慢慢长大。你也可以陪在他们身边，给他们养老。”

“你最爱的亲朋好友，都会在你身边。”

“哦，对了，也不用担心那个奇怪的学校副本。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副本可言。我们会切割清楚。”

说完严冷玉长嗯了一声，自己越说越满意。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选择很不错。不用经历父母别离，也不用经历末世逃亡。你会很幸福的。”

严冷玉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等待宋云喜答应一样。

半晌，宋云喜却说：“第二个选择呢。”

严冷玉笑笑，如宋云喜愿说出来。

“第二个就是你选择不留在中式梦核这个副本里面咯。那么你就会面临赛博人一系列的末世种族毁灭打击手法。你也知道的，现在的赛博朋克区域的扩张的面积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大战不会很远了。”

“在赛博朋克区域里面什么都能遇到，而且在里面死了就真的身死了。而且我必须提醒你，里面会遇到的东西，远比游戏里面模拟的要残酷百倍。”

严冷玉笑了声，“说实话，我们倒是给在求生游戏中失败的人留了一条活路，但昏迷虽不会立刻要了他们性命，但等到被吞噬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呢。”

严冷玉又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动作非常优雅。

等水沿着食道滑下去，滋润了她刚因为说了一大通话而干咳的喉咙后，她又说话了。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呢？第一条路还是第二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