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寰宇世界到九鼎宇宙国，他一路走来都在收徒，有天赋差些的秦志、石简，也有林天这般身具星辰神体的天才。

不过都如流水过隙，并不长久。

不过秦长生倒是没有忘记他们。

羽天行闻言直接一下跪在了秦长生面前。

“晚辈羽天行，想拜前辈为师，侍候前辈身后，求前辈成全。”

他说道，头低着，似乎因为紧张不敢看秦长生，可他的拜师之礼很认真，三跪九叩，神色间也满是认真之色。

旁边的王维看着这一幕心底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秦长生虽看起来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可只有跟随着他一路走来的人才明白这到底是一个何等恐怖的人。

从人族边疆到毁灭深渊，这一位可是一路杀过来的，根本无所谓生命、仁慈，剑荡星空，星河浮尸。

如果他不同意羽天行又当如何？

此举会不会激怒他？

短暂的沉默，对于羽天行和王维却仿佛一个世纪般久远。

直到秦长生出声。

“好。”

一个字，羽天行猛地抬头，脸上有难以压抑的激动。

然后又是三跪九叩。

三人再度上路，只是身份有了改变，羽天行微微上前了些，恭敬的跟在秦长生身后，王维看着这一幕则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拜秦长生为师，他其实也想。

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一位能斩神帝的存在又怎么会看得上他，他已经快十万岁了，却只是一个玄神而已。

这还是有羽天行的帮忙才能从天神破入玄神境界。

而羽天行不一样，他是羽家神子，有五行神体。

羽天行不在乎身份差距，视为为兄弟，他亦是，羽天行好，他也好，他并不嫉妒，只有羡慕和对羽天行的真诚祝福。

“为何拜我为师？”

路上秦长生问出了一个问题。

本以为羽天行会想一会儿，谁想他直接脱口而出。

“因为师父够强。”

秦长生微微一笑。

倒是直白。

“我困于毁灭深渊，师父是唯一一个出手救我的人族强者，也是唯一个不在乎所谓人族和毁灭一族的协议出手的人族强者。”

“我认为人族便该如此。”

“我人族有人皇曾威压恒宇，万族臣服，又何惧一个小小的毁灭一族，若犯之，必灭之，哪怕神帝亦要杀。”

羽天行又说道，一番言语慷慨不已，看着秦长生满是敬仰。

秦长生只淡淡一笑。

想不到他随意的举动竟会让他联想出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获取属性点，晋升神帝境罢了，落在他的眼里竟是这般的大义之举。

“你想多了。”

“我只是为了自己。”

秦长生说道，羽天行一怔，然后摇头，脸上依旧是一脸的崇拜。

“自古以来凡能斩杀异族，有功绩之人无一不是想要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知道，唯有师父，斩杀毁灭一族神帝，却愿意深藏功与名。”

“这是无私、大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