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茨笑了一下：“你怎么问和父亲一样的问题？我正想洗完澡下去就和你们说呢。”

“我很好，学校里面很有意思。你们没必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的。至于朋友……大海、小矮子、口香糖……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许微微：谁、谁、谁？？？

看她有些懵的样子，甘茨语气欢快的解释道：“大海是一条脾气很差的人鱼，红色的，特别威武！我特别喜欢！小矮子其实已经二十岁了，但他只有一米四。口香糖是一个很可怜的男孩，他的身体里面没有骨头，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软……”

听到第一句，许微微眼皮一跳，想到了小时候遇到的人鱼兄妹，与之而来的，还有那段她不愿回想的记忆。好在甘茨后面的话成功分走了她的注意力。

可怜？难道不该是可怕吗？

甘茨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抚，“他们都是可怜人，得了各种各样的怪病才这个样子的，家里人也不要他们，只能送到这个特殊学校。”

“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心，还要骗他们说只有与众不同的天赋之人才能来到这里。为了劝说他们好好学习、努力锻炼康复，教官还说了，表现好的可以直接安排工作呢。”

“这个激励方法确实管用，他们几个都可努力了！”甘茨一脸感动的说道。

许微微已经完全失语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展开，爸爸和教官就是串通好了，这样忽悠的？他还真信了？？？

那些人知道自己在甘茨眼里是需要关爱的残疾群体吗……？

许微微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亲和教官说的啊。”甘茨理所当然道，“以为只有我一个是正常人，所以他们没有必要瞒着我，怕我说漏嘴，还特意告诫我不要在他们面前说太多，这种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那当然了！他们不说我也会保守秘密的，我又不是傻子。真相对他们打击多大啊！本来就够可怜的了……”

许微微：……

许微微此时很想给父亲竖一个大拇指：真有你的，这种办法也想的出来，多损呐！

“咳、你们训练、我是说康复！他们做康复训练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吗？”许微微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了，我不能搞特殊啊。而且为了跟他们更合群，我对外也是有缺陷的。”

“你的‘缺陷’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