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故池刻意地顿了顿，“好好休息。”

“好。”沈南初笑得意味深长。

皇宫，御书房。

萧晏疲倦地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自赫连云庭回去，他都未曾离开御书房。

一待就是一天。

天都快亮了。

在外候着的黄佥满脸愁容。

他从未见过陛下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什么指示都不曾有。

这期间会见的大臣进去没多久就被叫退。

黄佥瞥了一眼天色，无声叹息。

再过一个时辰，又该上早朝了。

也不知道陛下心情好转了没有。

萧晏支起手撑着脑袋，悠悠掀起眼帘，目光落在御案右上方堆叠的折子，微蹙的眉心隐隐透露着几分烦扰。

这一堆折子都是参定国公擅离职守的。

他万般谨慎维护的消息还是走漏了风声。

到底是谁？

消息如此灵通。

正出神，外边传来黄佥的请示。

“陛下，向统领求见。”

萧晏敛眸回神，“宣。”

得了觐见的向于迫不及待地进门。

“参见陛下！”向于躬身作揖。

萧晏嗯了一声，挥手让人免礼，“这个时候来见朕，怕不是什么好事。”

向于颔首：“有人动手了。”

萧晏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依照陛下的吩咐将人关进地牢，披枷带锁，严加看管，确保其没有自缢的可能，在吃穿用度上适当放松，果不其然，有人在饭菜上动了手脚。”

向于顿了顿，接着道：“下毒的人就是地牢的守卫，已经服毒自尽了。”

萧晏挑眉，“此人的行踪可有掌握？”

“这人未曾离开过地牢半步，想来有内应。”向于再次拱手，“陛下放心，臣已命人排查这内鬼，一有情况即刻回禀。”

萧晏指节轻轻扣动案面，沉声道：“姜淮还没死，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有所动作。”

向于正要开口应是，方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全然忘了规矩体统，惊声道：

“陛下，姜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