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龙表情玩味。

‘这姜穆蓉可真是说得比唱的好听啊！’

‘明知道自己丹田被毁，还故意说出这样的条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垂怜自己。’

‘但实际上，姜穆蓉这是想要让自己在下个月的青灵宗外门考核上彻底颜面扫地，让整个周城之人都觉得是自己配不上她姜穆蓉！’

‘这姜穆蓉，这是既想要当婊子，又想要立牌坊啊！’

念及此，他快速回道：“我觉得，大可不必。”

“你别不识抬举！”姜穆蓉有些愠怒。

‘这废人真是认不清形势，还在这闹情绪。’

秦如霜见姜穆蓉如此说话，上前道：“穆蓉姐，你过分了！”

“过分？在现实面前，没有过分可言！你懂吗？”姜穆蓉不屑地瞥了一眼秦如霜，在这个小女孩面前，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

秦如龙眼见妹妹遭如此对待，心中一痛，顿时丢出一串不含感情的话语：“我不识抬举？我需要你的抬举吗？

我会参加青灵宗的考核，并且也会在当天休了你，而不是你退婚我。”

说完，他反而将手中的婚书收了起来。

‘既然你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那我就满足你。’

‘等自己通过考核，便会在所有人面前，把婚书撕成碎片扔在姜穆蓉脸上，让姜穆蓉亲自品尝这份屈辱！’

思忖完，秦如龙举着手中的婚书，又淡漠道：“你们当初求我父亲联姻的婚约，如今在我看来就是一纸垃圾，当初我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在一起！”

‘过去我为你这样的人付出太多，太不值得。’

‘以后，我——秦如龙，绝对不会如此了！’

姜穆蓉面色铁青，难看无比。

‘这个废物要休了自己？还当这婚书是垃圾？’

‘他哪来的底气说这大话？’

不过，她打量着秦如龙染满血迹的衣裳，很快冷笑起来。

“真是可笑，都被人废掉修为了，还在这逞强。你看看自己碎裂的丹田吧，还想通过青灵宗的考核？简直是痴人说梦。”

姜府前来的众人也全都哄笑出声。

“这小子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看来他不仅丹田被毁，脑袋也被门夹了，在这说胡话呢。”

秦如霜死死地攥紧拳头，浑然不觉自己手心已流出鲜血。

‘这些人，竟如此嘲弄自己的哥哥。’

‘真是该死！’

感受到妹妹的怒意，秦如龙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没事的，哥哥不是废物。”

秦如霜低下头，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眼里的泪花。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弱小。

要是她强大点，自己兄妹或许不会这样任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