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或者说，不是老四不能理解，是他不愿意去理解。

在老四看来，他老大现在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浪费自己的天赋，也在浪费他曾经为之付出的所有努力与汗水！

“老大，我们宿舍，你天赋最好，这毋庸置疑，你也最拼最努力，这也是我们服你的原因。”

“可自从你当初回来后，你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但我们看的出来，那不是你啊！”

“之前的你去哪了？”

“你有这样的天赋，曾经也为之努力拼命了那么久，为什么那此回来后，就将一切都撇下了呢？值吗！”

“我是在这条路走到头了，只能到这了，可老大你呢！”

“你不是啊！”

刘文涛的话，宛如一把把利刃，插在了莫问心口。

原来。

自己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可……

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吗？

是啊！是他啊！

或者说，曾经的自己，才不是他自己啊！

但为什么……

明明现在自己在做自己，但却依旧感到那么迷茫呢？

……

最后，这顿武恶的庆功宴，结束的有些潦草。

但当莫问看到他另外俩个兄弟的眼神的时候，他知道，他们也和老四一样，都是这样想的。

在他们看来。

他们曾经的老大，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

“前往湖南长沙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SZ7753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你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2号登机口登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深圳的宝安国际机场内，莫问完成了检票登机。

等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透过飞机的窗户，他看着眼下这个城市，一时也有些感触。

“老大，我们其实也和老四一样的想法，但你的事情只有你自己能决定，我们也不过多干涉，但……你应该站的地方，不该是现在这个位置……”

回想着送自己来机场的时候，老二赵谦的话，莫问不禁仰头长叹了一口气。

“唉……”

这声叹息中，莫问也不知道夹杂着什么情感。

因为他现在也挺迷茫的。

现在的自己，就真的是在做自己吗？

……

呼——

飞机从天而降，在跑道上缓缓地滑行，随后安稳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