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一愣，这家伙，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副指挥，你是不是认为我是暴君啊，强行要你们怎么样，然后来那一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套路？”

李牧冷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在金州，殴打周远航，刺伤李志刚。在面对通缉时，把来的异能者全部杀光，你是杀伐果断，毫无顾忌，联盟在你手上，迟早会被带向灭亡。”

“我发现你嘴巴挺能叭叭，不过你说的也对，确实，以我的性格来说，你说的那种情况确实会出现。”

李牧以为陆天明会反驳自己，但没想到陆天明却是这样说，他顿时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了！

陆天明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道：“联盟的情况，你作为副指挥，肯定比我更清楚对吧？”

李牧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陆天明开口说道：“咱们举个例子，假如，天上那条大裂缝，掉下来一个比七级异能者还要强大的怪物，你觉得联盟能够应付吗？联盟整合资源的能力，我非常看中，这说明联盟内部，又那么一批人擅长做这些事，但联盟的模式，却是不行，基地分散不说，高端战力也不足，而且，内部派系众多，特权阶层霸占晶核资源，各基地心怀鬼胎，这些情况，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吧？”

李牧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至少，联盟将分散的幸存者力量，集中到了一起，而且正在恢复科技。你说的那种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

“那我问你，欧阳烈的女儿欧阳月，是怎么到六级的？联盟中那么多异能者，都卡在了五级，以你们的水平和体量，获取晶核不会是难事吧？那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联盟的六级异能者数量连狼爵集团都不如？”

李牧顿时哑口无言，既得利益者是不希望后来的人获得利益的，对于联盟的高层也是如此，特权是存在的。

“那只是为了联盟整体的稳定，如果高级异能者太多，动乱就会发生，影响的，是普通民众。”

陆天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别说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刻意压制，这样话，即便是有人不满，也翻不起风浪，我说的对吧？”

“陆天明，你……你……”李牧被陆天明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陆天明竟然如此直接地揭露了联盟内部的暗流涌动。

陆天明站起身，缓缓说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世界了。怪兽、虚空规则污染，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如果我们还沉浸在过去的制度和模式中，那么我可能真的要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了。”

他转过身，看着李牧：“我的目的很简单，我需要一个强大的联盟，一个真正能够团结一致，对抗外来威胁的联盟。而不是现在这个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联盟。李牧，你若是愿意为我效命的话，我可以放你回联盟。”

李牧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