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恨杨歼，恨的是旧多。

或许他对杨歼的隐瞒感觉到了一种不信任，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龙能够被操控这一功能，他自问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插手这件事。

如果牺牲如此之大，因为自己的插手，导致不能达成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索性不知道，反而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想到这，有马目光复杂的看着杨歼的背影，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到底是有多强大，才能坚持下来，如此平淡的执行这般残酷的计划，单是这一点，他自问远远做不到。

在一旁的艾特心情也是较为复杂，牺牲比她想象还要大的多。

以至于她不知道，自己在一开始把杨歼拉入伙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她渴望和平，但是当和平所造成的代价摆在她面前时，她又于心不忍。

她已经算是一个对生命较为看淡的存在了，但是面对一条条生命在眼前，如同蝼蚁一般被肆意的虐杀，她还是感到点点不适。

“这次，牺牲的人相比之前几个月的战争会多的多……。”

杨歼背对着两人，平淡的语气幽幽的传到两人耳中。

“做好准备吧……。”

说完，杨歼的身影就消失在两人面前。

两人的情绪，杨歼一直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但是他没有去过多的解释什么。

从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杀人的那一刻，他就已然负有被杀的觉悟，正是有了这种觉悟，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亲手杀死了一伙强盗。

这种觉悟一直被他放入心中，不曾忘记。

这就是他淡然面对一切的理由，他不怕被人杀死，被杀不过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不怪任何人。

强者决定一切，同样也决定任何人的生死。

以往所束缚他的是前世的道德，而那种固定的观念，也仅仅只是适合前世所在的世界而已。

但是强者至上的观念，适应任何世界，只要他强大，他就是主宰。

理念决定所做事情的理由。

这个世界病了，需要改革，这种改革不管是用什么方式都需要巨大的牺牲，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来承受这场牺牲所带来的压力。

他有这个实力去承受这个压力。

这就是杨歼在作出决定时，所带着的想法。

他的实力够强，有资格带领世界进行彻底的改革，他要接管这棵腐朽的大树，揪出并消灭所有的害虫，给予其充足的营养，让它重新生根发芽。

久久，有马与艾特怔怔的看着杨歼消失的地方。

直到房门被急促的敲门声敲响，两人才回过神。

不止街道大乱，CCG也在此时大乱，需要有马这个局长给出对策。

这一刻，艾特心情复杂的与有马打了声招呼，也消失在房间中，她现在也是公众人物，需要回去紧急安排人手对制止龙进一步的造成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