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采用了旧计划……。”

杨歼游走在房间中，温和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你让我们无计可施……。”

有马淡淡的望着窗外，目光中尽显平淡，那种目光，仿佛对任何事物都看淡了一般。

生命已经来到了暮年之余的有马，虽然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目标，但愈发衰老的身体，让他只能在精神中强撑。

然而哪怕是生命来到最后的时刻，有马的实力依旧是他人遥不可及的。

“也可能是你们太过依赖我也说不定。”

杨歼坐上桌子，修长的手掌，抚摸着光滑且干净的桌面，面对有马的指责，他完全没有在意，

“相信，你也猜到了，我的目的。”

“这就是我没有对旧多动手的原因……。”

说着，有马目光一转，紧紧盯着杨歼那清秀的面孔，此时，他的情绪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愤怒，

“你难道不知道，如果这项计划成功实现，会有多少无辜的平民死亡，会有多少无辜的搜查官平白的丧生吗！！”

至此，有马终于是首先撕破了平淡的伪装。

旧多因为与杨歼接触的不多，所以对杨歼的计划一知半解，然而作为一直跟随在杨歼身旁的青铜树中的艾特等人，在与嘉纳合作的期间。

根据种种线索，敏锐的察觉到杨歼最有可能进行的计划。

正是知道杨歼所图甚大，目的又只是渴望世界迎来真正的和平。

这段时间青铜树基本淡出了视野中，有马也放弃了针对旧多的举动。

他知道旧多根本蹦跶不了多久，这是一个关键的角色。

现在，杨歼的到来，有马哪怕在怎么平静，也忍不住发出质问，对于这项计划他既不认同，也不反对，但是所需要的牺牲是否太大？

“什么样的战争，不需要牺牲……？”

理念不同，这一点，杨歼理解，他没有去试图说服他人，只是找准问题的本质，去应对这种因理念而产生的各异话题。

这就是封住他人嘴巴的最佳利器。

果然，当这个反问被提出后，有马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杨歼说的，他当然知道，但是挑起整个世界的战争，这种方法属实太过极端，不可否认的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确实是撮合两个种族之间最好的办法。

然而和平的代价是那么的沉重，以至于有马甚至不敢想象到时候死伤的人到底会有多少。

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

这些可不是单纯的数字，而是活生生的生命，把生命当成数字去消耗，是多么的恶劣。

“我这次过来，可不是来找你聊战争会不会出现牺牲这么幼稚的话题。”

说着，杨歼身子微动，跳下桌子，缓缓走到有马面前，悠悠道：

“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旧多蹦跶不了多久。”

“当某一刻时，我需要你们接管黑面具，成为喰种一方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