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但是我看到你的背后一片虚无，在那片虚无深处是无数注视着你，越来越远的眼睛，他们的眼睛暗淡而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这说明未来会有很多人离你远去，他们可能会死，可能会和你的命运渐渐远离，甚至...可能是你在未来的某一天会陨落。”

罗峰很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少年一笑，“你还是第一个接受我先知之眼窥探命运后如此冷静的人。”

“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谁也决定不了我的未来，曾经有人说我注定难登大雅之堂，能成为龙巅就不错了，可现在我走到了这里。”

“那我很期待有一天在那个世界看到罗峰兄。”

“所以今天我们就不打了，”少年起身。

“为何？”

“因为还不是时候，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心中再无牵挂，我便跟你好好打一场。”

走了几步，少年转头看向罗峰，意味深长道，“罗锋兄，我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什么话。”

“你觉得什么是对错？”

“这个世界不存在对错，谁有实力，谁就能创建秩序，秩序之外皆是错。”

“很意外的回答，但！是我很喜欢的回答，“罗锋兄，那我再问你一句。”

“什么？”

“你觉得妖邪一族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神族和人族都想要将你们灭口。”

“那我们的出现就是错对吗？”

“站在人族和神族立场上，你们就是错的，但是...”罗峰想了想，“我觉得你很对我胃口，我很喜欢你，如果你不是大妖之子，或许我们会是知己。”

“谢谢，”大妖之子颔首，“你的回答让我感到很暖心。”

“所以你接下来要干嘛？”

大妖之子想了想，“我想要做一些前面三代大妖之子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过放心，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若是失败，妖邪一族将会永远消失，这场无畏的战斗也将彻底结束。”

话落少年带着他的人踏空而去。

罗峰起身，朗声道，“可你若是要残杀人族，我还是会出手的。”

没有回答，因为少年一行人已经不见了。

接下来的日子，罗峰在中州游历，倒是听到了一些传闻。

东荒之子，惊险一位妖孽少年，他一人踏入白尘大帝领地，向世人宣布他要挑战东荒年轻一代第一强和“白清河。”

少年在原地等了三天，喝了十二壶烈酒，三盘盐煎花生米。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