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蛟来了兴趣，高高昂起的头轻轻搭在身体上。

“应该是，但并不是生活在元阳府。”

闻道崖中存在造化之力，但远没有梵花界域浓郁，自从与紫鸢签订契约之后，江道秋才渐渐理解这股玄妙的天地之气。

“元阳府是什么地方？”

虎蛟在这里生活数十万载，不知道外面的变化。

“就是人族生活的地方，上古应该叫幽丘大陆。”江道秋解释道。

虎蛟微微点头，幽丘大陆与祂生活的界域并不遥远。

上古时各个界域都有独特的规则，想要往来穿梭需耗费些手段，所以虎蛟并未真正到过幽丘大陆。

而祂见过的人族，也是辉煌之后的落寞。

人族曾辉煌过十几万年，几乎站上了绝巅！

后来因为某些缘故，被神秘的天道一族击败。

包括幽丘大陆在内的所有人族界域，全部遭到毁灭性的清洗！

虎蛟那时还年轻，觉得人族活该，好好的挑战什么天道？

后来祂知道错了，其生活的界域同样遭到灭顶之灾！

只因为龙腾于天！

虎蛟一族中出了绝世天才，进化成传说真龙。

引来天道的不满，觉得地位受到威胁，出手重新洗牌。

死伤无数，几乎陨落殆尽，界域也崩碎了！

只因天道一族不屑，祂才成了漏网之鱼。

不过那时祂已重伤，恍惚间沉睡不醒，一觉便是十万年。

修为极度退化，一边是因为养伤，一边是因为害怕，只敢蜷缩在这里，苟且偷生。

江道秋继续讲述着与紫鸢的因果机缘，虎蛟慢慢明白了现世的格局。

天道一族并未赶尽杀绝，只留下少数苟延残喘。

其中原因恐怕不是因为仁慈，而是有些规则，连天道一族都不得不遵守。

“我憋在这里几十万年了，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虎蛟又高高昂起头颅，对自己的提议很满意。

江道秋挑了挑眉，是在说笑吗？

一个不开心，撒泼打滚，谁能降服住你？

就算传说中的师尊令狐向天，也未必有十足把握吧？

况且，神兽这两个字是有巨大诱惑的，每天别想有安生日子。

“还是算了吧，外面灵气稀薄，不适合你修行。”

笑容并不自在，但有几分真诚。

“切，我进化不需要灵气。”

虎蛟哼了一声，灵气那种破玩意，祂才不会吸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