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7章 第二十七幕(4)绝地锋芒(1 / 1)

作品:《归乐园

赛缪特见状再次逼近,瑰洱翻身起来,我也让她弹奏起《雅歌》疗愈,但光斑继续随着她的乐律投射,我按住了手臂,瑰洱又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她的羽翼上有伤口在不停流血,我的手臂也像是跟着流血般疼痛不断。我示意让瑰洱弹奏出《启示福音》与《先知福音》想抵挡他的嗜血强攻,瑰洱虽能抵挡,却仍然不停被他的光斑击中。

“不成,必须先破了这些光斑!”我手脚痛得已在喘气,我的预判看来过分乐观,这光斑再拖延下去非但我无力让瑰洱的任何技能击中赛缪特,弹奏《梦魇圣歌》也不会有任何空隙,否则只以《雅歌》维持防御更是不行。“你的那股新的力量,到底是怎么使用的?”唐社长见他压制下优势大增,又大笑一声问,我却依旧让自己的脑海维持平静,又是拼命忍住手脚不住传来的痛感。

“你会见识的,唐社长!”我再次攥紧拳头咬牙说,眼下唯有以那股尚未熟悉的异力奋力一搏了,不知我的想法是否准确。“集中到逆光剑上!”我按下屏障,瑰洱也让琴弦上闪烁的冰蓝暗光霎时汇聚至逆光剑的剑锋,而后她如电闪雷鸣般迅速拨动琴弦,使得音律托起逆光剑向赛缪特冲去,赛缪特仍是以两只利爪向着逆光剑发出一道魔光血焰,却不料魔光血焰撞上冰蓝暗光附着的剑锋却骤然劈成两截;裂帛般的琴音自暗金色琴弦上再次响起,瑰洱骤然发出一声低吟,剑锋在冰蓝暗光催动之下终于将魔光血焰冲成粉碎,卷起一道银霞光柱直刺赛缪特盔甲上的光斑。

然而唐社长虽也破解不了冰蓝暗光的加持,却仍示意赛缪特防备了逆光剑的神光投射,他让赛缪特伸出利爪将逆光剑抓在手中,血焰涌出如狂风恶浪,顿时便让剑锋上的霞光暗淡下去;唐社长大约以为我是想以逆光剑发动攻势直接击中赛缪特,却也不然,我也同样料到如此直截了当的攻势赛缪特定能轻易抵挡住。

“《灾厄圣歌》!”我再次向瑰洱示意,见瑰洱的指尖又惊起凤鸣,赛缪特的另一只利爪也聚集出一股汹涌澎湃的魔焰想要护身,但断然会令他匪夷所思的是,瑰洱奏出的音符并非冲向赛缪特,却是指向逆光剑上的冰蓝暗光;冰蓝暗光与《灾厄圣歌》音符激荡出的银霞飞虹轰然相撞,骤然纷纷炸裂,万千道破碎的银蓝光芒顿时攒射开去,化为连珠霹雳般的光雨散落到赛缪特盔甲的光斑上,那些光斑也都随之爆炸,变成无数血色火星。

如此赛缪特的嗜血便被这股冰蓝暗光的爆炸击破了,只是这法子玉石俱焚,虽说破解了“嗜血”这般的恶魔体系的致命技能,逆光剑却也因被《灾厄圣歌》击中而产生破损,如此接下来的回合中便无法再使用;但瑰洱已因赛缪特的疯狂压制损耗了过多魔力,在破解嗜血后她伤势严重,两只羽翼沾满血水破烂不堪,更是不能再有余力催动逆光剑再刺向赛缪特。眼看圣剑被赛缪特抛掷到一旁,我手脚痛得快要抬不起来,却不敢让瑰洱的动作有半分停顿,赛缪特受损留出的空隙回合十分有限;我又让她立即奏出《梦魇圣歌》的第一乐章,只要《梦魇圣歌》一旦奏响,只要能连续奏出后两个乐章便能立即取胜,赛缪特纵然施展任何技能都不可中断。唐社长也意识到了我试图寻找的胜机,即便赛缪特的盔甲被击破,他也惊怒交加低示意让血红魔光汇聚成怒肆凶威的血红激流,狂风恶浪般不停向瑰洱猛冲。

瑰洱已无力再以剑幕去抵挡激流,她被血红激流抛飞出去,染满鲜血的羽翼漫天洒落;我也感到自己好像被一股狂风托起到半空,然后摔落到地面上,并且我也当真是不由自主就摔倒在地了,这下浑身上下都能感到疼痛袭来,甚至有些头昏眼花,但我还是咬紧牙关狠命让自己站起来,唐社长这般的武痴大约不会懂怜香惜玉,我却更不想在这千钧一发时因扶风弱柳而认输,我又不断提醒自己只有这回是只许胜不许败。

不过赛缪特方才攻势太过凶猛,他想再度积蓄魔光血焰还有片刻时间,我又忍痛猛敲屏幕,让瑰洱重新振翅高飞,一直往高处飞远拉开与赛缪特的距离,就在赛缪特想要追上时,瑰洱就弹奏出《梦魇圣歌》的第二乐章;潇潇暮雨哀转九绝的琴音在空中奏响得荡气回肠,赛缪特的魔爪却已逼近,他又一次在瑰洱面前咆哮着合拢利爪,倘若再被他的任何一道魔光击中,瑰洱的魔力就会完全耗尽。

“我不会让你弹出第三乐章的,你坚持不到下一回合!”唐社长奋力大喊,可赛缪特的攻势并未袭来,瑰洱的手仍放在琴弦上,因为她在此回合之内的魔力尚未用尽。“还有一次机会,我只要能在奏出《路加福音》的同时让其下个乐章《使徒福音》奏出,就能快速让《梦魇圣歌》的第三乐章奏响!这也是诸神体系的绝技之一,几率还有百分之五十,咳,你与我的功力在毫厘之间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唐社长,我就赌一把这招能否奏效——”

我喘息着平复心情,忽有一种出奇的心中空灵的平静,瑰洱也奏响了《路加福音》;我索性深呼吸闭目聆听,犹如门徒在祈求神主显现神迹,果然有另一种旋律在《路加福音》的弹奏结束时低沉地响起来,同时那清角吹寒般降下神罚的第三乐章紧随其后。

唐社长难以置信瞪大双眼,赛缪特也发出哀嚎,他周身的魔光血焰骤然岩浆般流散下来,化为一道道血红熔汁,他的身影也在血光中逐渐熔化。而我终于能释放出浑身手脚累积的剧痛瘫软在赛场上,眼看瑰洱浑身浴血地收拢羽翼降落地面,我实在很想走上去跟她击掌,也对她表示由衷的谢意,遗憾的是我碰不到她,能弹奏出这制胜的曲调,那都多亏了她,她领悟的反应配合比我的指令更加精妙;她飞回次元机时也向我笑着眨眼,看来她是在答谢我的信任。“成了喜事我一定当众大声谢你姐们——”虽然我在脑海中快速形成了道谢,但她并未用意念理睬,大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