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6章 第二十六幕(4)桂冠征程(1 / 1)
作品:《归乐园》之前瑰洱只与阿兹提玛对决过一次,我本该采集不到更多关于他的信息,但严钧睿参与的其他各类比赛却不少,这些比赛都让我取得了许多资料;并且凭借我上次的对决经验,他的对决方式很有自己的习惯,但他极有可能会依据我所擅长的技能改变习惯,可是我清楚阿兹提玛所属的恶魔体系,这些角色能发挥出的技能同样是既定的,严钧睿只是能将魔王的魔力发挥到极致。
我也想让瑰洱再次奏响《梦魇圣歌》,只要能出神入化地将这至高的技能掌握,那么非但能在这场半决赛中十拿九稳,进入决赛后也会稳操胜券;既然主意打定,我就须得让《梦魇圣歌》的条件达成,但严钧睿必定会对我大加防备,毕竟他上回就是因此落败,他势必不会再对我施展这禁术有任何低估。
故此阿兹提玛在对决开始时就让他的魔力急剧攀升,血红魔焰将他的魔刀整个染红,而后他竟不再积蓄技能,却直接挥舞魔刀,向着瑰洱冲过来,只是以魔刀不停向着瑰洱劈砍出无数血红光刃;瑰洱甚至来不及抽出逆光剑抵挡,身上就已被血刃扫开了一片鲜血淋漓。
我蓦然明白了严钧睿所采取的策略,正是为应对《梦魇圣歌》,瑰洱要接连在三回合之内弹奏三次,但严钧睿从开场就示意阿兹提玛以刀刃魔光猛攻,是想在更短的时间内击败瑰洱迅速取胜,让她根本来不及弹奏《梦魇圣歌》。瑰洱以音律弹开光刃,展开羽翼腾空避让,但阿兹提玛穷追不舍,且他魔王铠甲有着地狱之王的护持,不能被音律所攻破,也无法被音律涤荡出的光雨击破,唯有以逆光剑强行将他的护持劈斩开,但那样瑰洱的魔力与阿兹提玛的魔力会同时遭受损伤。
可遭受损伤对阿兹提玛反倒有利,他会利用损伤化为更强技能所需的魔力,犹如地狱中会吞噬火湖中岩浆的恶魔,因为始终有着地狱与天堂,诸神才不能彻底将恶魔消灭。瑰洱只能优先化解阿兹提玛的攻势才能保证《梦魇圣歌》的顺利弹奏,但阿兹提玛的攻势倘若始终无法停歇,密集如铺天盖地的光网,她也不得间隙奏响。
如此瑰洱的攻势只得维持着防御姿态,幸好她能熟练以音律控制逆光剑,我也示意她以逆光剑挥洒出的银霞虹光铺成层叠环绕在面前的流霞剑幕,而剑光飞虹与阿兹提玛的血红光刃来回碰撞,交战了数个回合后,瑰洱只来得及奏响出《梦魇圣歌》的首个乐章就显得有些不支,她的羽翼已被血刃划破了一大片,到处都是破碎的伤口,我的两只手也因相同的体感而感到一股刀割般的剧痛,但我咬了咬牙,我愤然地看着他,要想出对策来,我想对眼前的对手证明他不能为女人的勇敢在这里画上句点!
“你该怎么办?你的毅力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严钧睿面不改色地问,骤然阿兹提玛的血刃化作一道通天贯地的魔光劈斩朝着瑰洱劈斩而来,她惊叫一声坠落在地,沾满血花的羽翼纷纷洒落开去,化作一地银灰的雪,我也痛得低吟一声,半跪着捂住了左手,甚至惊恐地想着那看不见的伤口若是真的显露出来,大概是骨肉裂开了一样。
“我不怕,我要赢——”但剧痛反倒加剧我的头脑清醒,我让瑰洱弹奏《雅歌》稍微回复些魔力,如此只能暂且耽搁一个回合。“对了,就算是唯快不破,他也需要条件,他的魔力只会耗损得更快!”就在此时我蓦然拍案而起,只想到一个险中求胜的计策,若是瑰洱能运用她的异力的话。我按下屏幕,瑰洱顿时扬起羽翼,我想她与我所想一致。
接下来瑰洱避开那些血光魔刃,弹奏起《咒绝圣歌》,暗金光芒倏然将她环绕,接着她将那股冰蓝暗光注入暗金光芒的屏障内;霎时暗金光芒的屏障蓦然变得固若金汤一般,血光魔刃在击中屏障时就化作烟云连片爆炸,严钧睿微微一惊,阿兹提玛的攻势也忽然停下。瑰洱又以《雅歌》回复魔力,同时弹奏出第二首乐章;严钧睿转而沉稳地思考对策,阿兹提玛又依照他的示意,向那片冰蓝暗光发起攻势。
如此一来我的这步险棋便成功了,那股冰蓝暗光所产生的加持效果并非是我想达成的目的,我只是要让他的注意力分散,并且继续加剧耗损魔力,而非全力让阿兹提玛的血刃只朝着瑰洱进攻;路西法之子的对决方式本就是出奇地谨慎,面对对手施展出未知的力量,他都要率先击破不可。
瑰洱同样趁阿兹提玛正向着圣歌编织出的屏障攒射出血刃之际,蓦然轻巧拨动琴弦,催动着逆光剑飘舞悬浮于阿兹提玛身后,逆光剑再度飞射出一道银霞,眼看是要向阿兹提玛发动偷袭;然而严钧睿察觉这细微举动也极其迅速,他立即示意阿兹提玛转过身来挥动血刃抵挡,可不想那道银霞只撞向血刃便化为光雨,严钧睿忽觉不对,阿兹提玛连忙转身,瑰洱却已趁此空隙奏起《梦魇圣歌》的第三乐章,那昆山凤鸣般的琴音又一次化作自天而降的神罚,阿兹提玛在周身环绕的魔光血焰中发出怒吼,但仍只能狂吼着退去。
我这才大声喘了口气,我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取胜了,我的两只手到对决结束还痛得有些厉害,瑰洱的魔力也所剩无几;但我对最后的略施小计并非满意,我只是将阿兹提玛这作战方式下出现的破绽稍加利用,并未充分让冰蓝暗光的力量发挥出来,我越发觉得那才是最后取胜的关键。
“你最后用了很巧妙的计策,堕天使与你的配合也尤为出色,的确是我输!那么我如今还不能触及你的高度,虽然这样也好!”严钧睿又走来遗憾地说,“如果我们还有下次再比试,下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承让了,我这雕虫小技我也自觉不足挂齿!倘若与足下下次交手的话,但愿是一场无须争夺桂冠的比试!”我也对他淡然一笑,严芳在病房里观看时必定在为他的兄长拍手叫好,我终于忍不住向看台望去,但密密麻麻的观众着实遮挡了我的视线。
半决赛结束后已到了下午一点多,决赛则安排在下午三点,不出所料晋级的是唐社长,他只会凌驾在我所遇到的所有对手之上。我想我应当趁此吃些午饭再好生休息,正当我要走向休息区的餐厅时,次元机却骤然响起,我惊喜不已,只见那是诺拉哥哥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