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不管之前的协议什么样，在任务发生变化的现在，一切都不作数了。

徐蕊听到大厅里在集合，哒哒哒跑出来站在姜妍身侧：“会长，要出去吗？”

“从现在起，你是会长了。”

姜妍摘下领口的银底徽章扔给徐蕊，转身出门。

其他玩家同样纷纷摘下徽章交给徐蕊，有的甚至脱了黑色制服上衣，转身追着姜妍而去。

轰隆！

天际打了个雷，傍晚的天空阴云压得更低了，雨水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徐蕊心下一慌，手里的徽章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只剩下最特殊的那一个，独属于会长的徽章还静静待在她手里。

银底徽章上的黑色花纹纠缠成一个女巫，她抬手拉着巫女帽挡住了半张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警局门口。

局长和警察们站在门口，姜妍带着人站在雨里，两拨人之间的气氛焦灼。

“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呢，这么多人可不方便招待。”

局长脸色凝重，对方态度变得太快，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所谓封印怪谈的东西在哪里？”

姜妍没心情和他扯。

“不在我们这里。”

局长原本还打算说些类似于“曙光难道要开战”之类的话，但看着那一双双褪去了表象露出底下疯狂嗜血本色的眼睛，下意识换了一句话。

这些人，绝对都是亡命之徒。

姜妍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直接上前拉住了局长的衣领：“我的问题是，在哪里。”

谁都没料到她突然动手，等警察反应过来用枪口对准她的时候，局长已经落在了对方手里。

“安全局，只有安全局的局长知道。”

姜妍把局长往后一推，一个离得近的玩家立刻上前控制住人。

“去安全局。”

眼看着他们要走，吴新元突然追下来两步，倾盆大雨瞬间把他淋成了个落汤鸡：“流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前不久还……总之，你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曙光也不在乎吗了？”

姜妍脚步停了一下，转头看着他：“已经不重要了。”

曙光的总部甚至还没布置完毕，设施也不完善，她想做的事情刚开了个头就被迫中止。

想来玩家来去匆匆，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雨太大，路面上甚至已经积起没过脚面的水，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像是一群不知疲惫的乌鸦，漆黑的影子从一条条空旷的街道上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