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一个胖子在选水果。

胖子不就是潘豆子吗？

陈迅想起那个小说，怒了，打电话给潘豆子：“豆子，你今天是不是没上班。”

潘豆子吓了一跳：“怎么了，系统出问题了？迅哥儿，你都辞职半年了，公司的事情，你还在管啊。”

“你是不是又写小说了！”

“没，我没那么无聊。”潘豆子坚决否定。

“行，这次相信你，你要是继续写害人的小说，我公布你住的地址。”陈迅说完，把金牛小区的那张照片发给潘豆子。

潘豆子这次是真吓了一跳：“陈迅你跟踪我！小心我搬家！”

过了片刻，潘豆子手机响了，陌生的电话，他以为是陈迅打来的，直接挂掉。

电话很快又打过来，潘豆子怒了：“我承认，我是又写了部小说！”

“潘豆，你怎么不回家，你爸的下葬你不管，你奶奶也快不行了，你连家都不回，你是人吗？”电话里传来家乡话，训斥潘豆子。

开心的笑容浮现在潘豆子脸上：“他不是我爸，他是被我气死的，那个女人也不是我奶奶，她被我气半死，等她死了，我回去分遗产。”

“畜生！”

“对，我就是畜生，我不是人！”潘豆子挂掉电话。

从门口水果店买了一袋车厘子回家，用清水洗干净，再拿出电吹风，把水慢慢吹干，用干净的保鲜膜包好，来到零陵路600号。

“潘先生来了啊。”接待潘豆子的是位女医生，年龄40多，慈眉善眼，完全看不出来，她是精神疾病专家。

“她情况如何？”

“非常稳定，已经一年多没出现过激反应了，每次你来看她，她都会笑。病人能微笑，这是趋于正常的表现。”

潘豆子被带入到一个小房间，房间墙壁不是医院那种常见的纯白色，而是草绿色，还有各种可爱的卡通图案。

房间里，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看到潘豆子进来，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潘豆子的脸。

“阿姨，吃水果，这个叫车厘子，很好吃的，记得吐核。”潘豆子拿出车厘子，一粒一粒的喂给病人。

女人吃车厘子，把核吐在潘豆子手上。

医生微笑着给潘豆子做了个鼓励的表情，默默退出。

女人吃了一大半车厘子，指了指车厘子，再指了指潘豆子：“好吃，你也吃。”

“好。”潘豆子也吃了车厘子。

女人看到潘豆子吃了，笑得很开心，只是表情非常幼稚，明明年龄不小，却笑得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