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烟灰，没急着吃饭，不饿。

“你是没动，都交你媳妇了，我不成，快花冒了。”

许大茂花钱厉害，自个儿买了一身新衣服，还约几个同学去玩了。

“我还没领过工资呢。”

阎解成拿着俩馒头，饭盒里的菜倒是满满当当的，能吃饱。

何雨柱笑着说：“解成，你领了跟没领一样。”

“不是，这话怎么说？”

阎解成没太听明白。

许大茂反应倒是快，“你听不懂啊，柱子是说你爹，咱们院里的三大爷多抠门，多会算计啊，肯定要让你拿钱。”

“唉！”

阎解成叹气，虽然老爹还没开口，但肯定跑不了。

许大茂见了，想着，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三大爷不如他爹，当然了，他爹不如柱子的爹，这么一想，还是跑了的好。

……

“媳妇，你怎么又来了？”

贾东旭这会在食堂大厅里，被叫出来了。

“妈一大早又闹着要吃肉，说一个月了，咱们家一吃肉都没买过，粮食也快没了。”

翁群芳不想听婆婆唠叨，就来了厂里。

“那你给我点钱，我去打菜。”

贾东旭兜里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快去吧。”

翁群芳说着拿了一毛五过去。

“多给五分。”

贾东旭想攒点私房钱。

“多打点菜。”

翁群芳又拿了五分钱，忍不住叹息说：“妈也太能吃了，粮食怎么都不够。”

“唉！”

贾东旭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没给养老钱，总不能不让老娘吃饱，拦也拦不住，上了桌，老娘那是真不客气。

……

“张大妈，你这样卖粮食，真不会出事吧。”

南锣鼓巷六十号，前院耳房，一个大妈拿着一小袋粮食称了重，她是占了点便宜，可总感觉不太好。

“没事儿，都我家里的粮食，多了吃不完。”

贾张氏见儿媳妇又去了厂里，才敢出来偷偷卖点粮食。

不给养老钱，她就自个儿攒。

“三斤七两，两毛四，再给你加五分，一起两毛九。”

这个大妈也是会算账的，抹掉了六厘。

“是算的八分一斤吧。”

贾张氏脑瓜子嗡嗡的，说四斤她能算出来，不是整的就不会了。

“是这个数，你都来卖第三回了，啥时候没给够过。”

大妈把棒子面倒在自家的粮食坛子里，把袋子退了回去，袋子的重量她也除掉了。

“下回还找你。”

贾张氏拿到钱，高兴的走了，每月不多卖，十几斤粮食就够了，就是棒子面不如白面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