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提到苏窈，周凛浑身细胞都警觉起来，“您找她了？”

手上的动作停下，他抓起手机起身走到了明亮的落地窗边。

上午，阳光正好。

靠在窗边，可以明显感受到了室外骤然降低的气温。

不知不觉，整个城市已被初冬笼罩，阳光都变得柔和起来。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能吃了她不成！”老太太嗤他一声。

“奶奶怎么知道的？我跟她同居两月的事情？”周凛拧眉，低声问道。

“我不仅知道那位苏小姐已经与你同居两月，我还知道，昨晚那姑娘因为你的混账住了院！”

“顾炎霆告诉您的？”

周凛想了想，昨晚的事儿除了顾炎霆，不会有旁人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

“怎么？有脸做没脸承认？！还是没打算负责任？！”

周凛终于盖特到老太太这通电话的深意。

“所以，奶奶是想让我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现在这个年代，相互喜欢就住在一起，很正常啊！”周凛施施然地说。

他单手插在裤袋，单手接着电话。

太阳南移，刺眼的光从斜上方照射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

“你喜欢就住在一起，不喜欢就一拍两散是不是？”

“是！”周凛说。

“是是是！是你个鬼！三十岁的人了！你怎么不上天呢！我周家没这种先例！既然同居了，就娶回家来。以后奶奶也不用成天操心着给你找对象结婚的事儿了！”

“我才二十八……”周凛刚要反驳，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盯着手机，气笑了。

……

提前跟苏窈说了一声，周凛回了老宅。

他以为老太太会兴师问罪，哪知从头到尾都在催婚。

“人家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不负责任，就是妥妥的渣男！”

周凛都不知道老太太这一个个挺时新的名词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就连母亲夏初荷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模棱两可地应付了过去。

“下周末，是你妹妹回国，你妈准备给她举办一场家庭宴会，你趁机把人带来家里人都认识认识……”老太太不容商量地说。

因为下班得早，周凛没有留在老宅吃饭。

有了苏窈之后，只要不加班的日子，他都会早早回家。

从前经常晚上会约他喝酒的好哥们席明礼直接用“人夫感”三个字来形容现在的他。

初冬的青城，夜色清亮，寒风渐渐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