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态度意料之外的高傲，甚至于不想再伪装与苏窈虚与委蛇的客气，从苏窈面前走过就要离开。

“沈老师！”苏窈适时地喊住了她。

沈清脚步戛然而止。

她微微眯了眯眸，下巴微微扬起，而后脸上挤出一丝淡笑，转过身来温柔道：“苏小姐还有事？”

苏窈不是单纯的女孩，对于沈清的态度从她第一眼与她对视的时候，苏窈就已经捕捉到了她心底的那些小心思。

一开始或许只是单纯的猜测，现在已经是万分的肯定。

“我们……聊一聊？”苏窈开口。

她提步上前两步与沈清直面相对。

苏窈个头比沈清略高一些，又加上气质上的差距，哪怕此刻沈清高高在上地扬着下巴，苏窈淡淡清清地看她，气质上，却是苏窈碾压了沈清一头。

对峙了半分钟后，苏窈先行一步，擦过沈清的肩膀往前走去……

沈清眉宇紧皱，一丝愤懑压上心头。

舞蹈房内，午后的阳光倾泻在落地窗边。

苏窈站在光晕里，深秋的阳光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色。

沈清走了进来，走到了苏窈的身后。

她也第一次进来这间舞蹈房，超大的舞蹈房，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张苏窈跳舞的巨幅海报。旁边则是贴着一些苏窈在这间屋子里练舞的照片，还有她与周凛的合照，从那一张张照片的角度，不难看出，这些照片是有人精心记录，而那个记录和拍摄的人无疑就是周凛。

沈清心里的愤懑又放大了一些。

“沈小姐想对我说什么？”沈清问。

苏窈转过身来，水润的眸盯着沈清那双复杂的眼眸。

她轻笑了一声，对沈清说道：“沈老师，对我有敌意？”

一句话直接将沈清问得噎到。

气氛沉默了几秒之后，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既然苏小姐这么直接，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沈清不卑不亢地看着苏窈说道。

苏窈看着她，点头。

苏窈的淡定倒是显出了沈清的急促。她刻意压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也听起来平和。

她说：“苏小姐，你知道的吧，这三年来一直是我在照顾初初的。将她从巴掌大的小婴儿带到如今的模样。”

“周凛都与我讲过，我很感激沈老师为初初所做的一切。你代替我这个失职的母亲做得比一个母亲还要尽心尽力。我真的很感激你沈老师！”苏窈发自内心。

沈清有一刻怔愣苏窈的诚挚。

“既然你都知道，那也该知道，初初离不开我！”

“这与沈老师对我的敌意毫无关系？！难道因为你照顾了初初三年，我这个亲生母亲就没有资格待在她的身边了吗？！”苏窈眼神忽然深邃，声音也冷了几分，多了一丝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