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模假样地将自己的双手铐上手铐，在钱嘉羽的枪下，艰难地站了起来。一个趔趄，凌萧然倒向了身边的夏天。

夏天下意识地扶住了凌萧然，不想，凌萧然双手举起，一把环住夏天的脖子，躲到了她的身后。

“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会伤害她的。司寒来就在里面，你要不去救他，我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凌萧然只想逃，要么带着夏天一起逃，要么…

‘我不能死！’

那么多年来，他唯一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活下去。此刻也是。

“你逃不掉的。”钱嘉羽冷冷地说：“最后再给你次机会，放开她，投降吧。不然我开枪了！”

凌萧然掐着夏天的脖子向后门倒退，出了那扇门，他就有希望逃脱，那里停着一辆他事先准备好的车。这是他办事的习惯：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不顾钱嘉羽的警告，拖着流血的左腿，和再次移位的右肩，掐着夏天就往后门走。夏天被凌萧然勒着倒退，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脚，身体向一侧偏去。

只听耳边嘭～的一声巨响，震得她耳朵都快聋了。一股炙热的液体倏然从她身后喷散到她的右脸，顿时染红了她的世界。

“我爱你。”

在一句轻到只有夏天能听到的话后，凌萧然的身体慢慢下垂，环着她的手臂吊挂在她的身上。夏天跟着也被凌萧然身体的重量拖倒。

她惊恐地瘫倒在地上，缓缓转头，身边是凌萧然瞪大双眼注视着她的死状。

夏天的身体都在颤抖，胸口就像是被打了闷拳，连呼吸都隐隐作痛。

“凌，凌萧然…”她不敢相信，凌萧然，这个她曾经避如蛇蝎，想尽办法要摆脱的男人，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