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笺皱眉看她，似乎搞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自从自己进入这个精神病世界之后，看谁都感觉带点病。

也是，活着哪有不疯的。

少女伸出手，颤声说，“你好，我叫……”

她的手腕上有条细长疤痕。

宽松不合身的衣服里，似乎有青紫交错的斑驳痕迹，嘴角也破了。

有被殴打的痕迹，也有……

陆笺眉越皱越深。

这时候，外面的门突然被人狠狠地撞开。

一群警察鱼贯而入，两个人一上来就钳住她的肩膀，将陆笺死死地压制住。

门外响起急促的高跟鞋声音。

她一看，是陆母。

陆母看到她身上溅满血的模样，眼中明显浮上一丝喜色。

陆笺发现自己又不能控制身体了。

——是自私的妈妈。

她喊道，“她杀人了！”

被押住的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看不见光的黑沉眼睛看向陆母，似乎再也不会受伤，也不会再因为什么话动摇。

警察带走了陆笺和地上的王超，似乎无视了柜子里的人。

藏在衣柜的瘦小少女却情绪激动地爬出来，她看向女孩，哭着喊道，“等等……请等等……”

“我叫……我叫……”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却被绊了一跤，趴在地上。

“我叫夏清妍————”

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从我那恶魔般的父亲手下，把我救了下来。

不论有心无意。

……

所有画面全部消失，白裙子女孩不见，只剩下黑裙子女孩坐在生日蛋糕前面。

陆笺朝她走过去。

黑裙子女孩又吹灭了一根蜡烛，道。

“夫人动用关系，直接用刑事责任压迫父亲，所以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样，甚至不用收集她杀人的证据，就可以轻而易举定她的罪。

她明明没有杀人。

“王超没有死。”黑裙子女孩道，“有人保释了他，我在记忆里看到他了。”

黑裙子女孩哈哈大笑，“可是我却杀不了他！”

“我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我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