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初雪，从午时一直下到黄昏才停止。

整个长安城，遥遥望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尤其是当祁云骁从城楼上往远处望去时，这一片白就更加醒目和直观。

“殿下，今日天降瑞雪，是个大好的兆头。”高公公笑着说道。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说这话时，祁云骁的目光一直在远处的同一个方向上逡巡，片刻后，他低声道：“今夜，我要出去一趟。”

高公公一愣，“殿下？”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祁云骁的意思，他这是想夜里出去，然后悄悄潜进侯府......

只是，这终究不合规矩。

正当他想劝一劝祁云骁的时候，却看到他已经转过身在往回走了，“不早了，回吧。”

高公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那翩翩少年般的身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微不可察地笑叹了一声，罢了。

在这样恰好的年纪里，偶尔有那么一次不守规矩，不打紧的。

......

夜晚。

天气太冷，沈瑶早早就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很快就到床上躺下了。

溪春和月竹还问她今天怎么那么早就睡下了，以及需不需要熄灭油灯之类的问题。

沈瑶摆了摆手，让她们把油灯给灭了，然后不忘嘱咐她们今天晚上也早点儿休息，天气太冷，不用一直守着。

溪春和月竹笑着应下，收拾好之后就退了下去。

等房间里安静下来，终于只剩下沈瑶一个人的时候，她立即迫不及待地让系统开始念小说给她听。

没办法，古代世界没有手机可以玩，也没有剧可以看，能供娱乐的事情少之又少，她只能多拜托一下系统了。

系统早就已经习惯了被这样使用，甚至还会很乖巧地自己给自己调音供沈瑶选择：“宿主大大，您今天想听什么样的声音来念小说？”

沈瑶随手选了个成熟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