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序掌心中是一根特殊的食指断骨，上面近乎完好的皮肉上带着一个三头蛤蟆的纹身。

何阳眼睛缓缓睁大，再看向陆东序时，眼里闪过明显的惧意。

陆东序嘴角带着猖狂地笑，他手掌缓缓翻动，把那指骨扔入冰冷骇人的雪堆里，无声地说道：“垃圾。”

何阳身体一颤，他反手抓住一旁的韩梓安，手指甚至掐得对方胳膊发出了近乎骨折的咯吱声。

“呃！”韩梓安面色一白，她扫了一眼何阳的表情，骤然低下头，不敢开口。

等到何阳看着陆东序屁颠屁颠地跟着沈玉衡走远后，他抬起手对着韩梓安就是一巴掌。

“废物，连他们的实力都弄不清楚。”何阳的脸上全然不见之前对待“女朋友”的温和，反而是阴鸷暴怒的样子，他对着僵硬站在原地的韩梓安吼道：“还不去把断指给老子捡起来。”

韩梓安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她抿着嘴唇，走到了刚刚陆东序站着的位置。

她的手伸入深厚刺骨的雪，哪怕有恒温手串的帮助，身体还是蔓延出一股不适感。

就像是穿得厚实的人，长时间走在寒冬腊月中一样。

何阳双手抱胸，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着，他从领口处拿出一块碎裂的金属块。

【主系统，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金属块身上闪烁着流光，它全无畏惧地开口：【……呵，无所谓你是否成功，反正失败了，就跟我一起死好了。】

何阳面色扭曲一下，他甚至控制不住思绪，直接低吼出声：“那小丑手里拿的，是老子公会的第一杀手的指骨。”

然而能量不足的主系统碎片已经陷入了休眠，只留下一句：【带我去终点。】

“操！”何阳抓着头发，看见韩梓安拿着断指过来，他直接抢到手里，愤怒的神色之下，满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特殊的三头蛤蟆，每个蛤蟆的头上纹着细小的数字。

2,7,9。

正巧是这位杀手口中的幸运数字。

何阳咬紧牙关，手掌气得发抖，最后抬起手，将断指狠狠扔了出去：“一群废物。”

他目光转向韩梓安，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脸上缓缓又露出了有些温柔的笑，他手指落在韩梓安脸上的巴掌印上：“抱歉，刚刚是我太着急了，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韩梓安下意识地发抖，刚要开口，头发就被何阳抓着，用力向后拉着，她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何阳的面前。

一把小巧锋利的裁纸刀出现在何阳的手中，他在韩梓安的喉咙处比划着。

“会长，会长拜托你……”韩梓安瞳孔紧缩，却顾不得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