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姚瑶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的手，与程颖一起默念黄符上的咒语。

一阵金光闪过，二人消失在原地。

陈然松了口气，一转头就发现黎明正在不远处，微笑等着他，自信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陈然大人。”

陈然没有说话，缓缓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随着黎明的出现，周围的瘴气消散了许多，仿佛单独为黎明开辟出了一个悠长的道路，直通哀牢山深处。

陈然也取下了防毒面具，瞥了一眼他问道。

“黎明，你究竟是什么人？身为神兽使，为什么要和瞑教同流合污？”

黎明给他的感觉，太过于奇怪。

既聪明，又疯狂。

并且对他总是很有耐心，没有过什么恶意，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SSS级通缉犯。

陈然也在某个瞬间甚至会想，他难道是镇妖司在瞑教的卧底？

不过认真细想就不对。

毕竟对宴海市发动战争，黎明就是暗中策划人。

听到陈然的询问，黎明笑了笑。

这不是他先前展现虚伪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如之前对黑梦一般。

“陈然大人，你高看我了，能够成为玄武神使，是我也没想到的。而且我对镇妖司也没有任何好感，相反很仇视，今天要不是你在，姚远的女儿和那个警官，都会死在这里。”

陈然心中一颤。

果然，这一切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这件事只能自己来做。

两人走在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从未感到陌生与尴尬，反而像是多年好友，洽谈起来。

明白了黎明的立场，陈然再次问道。

“你一定认识陈景天对吗？”

闻言，黎明眼底闪过一丝色彩，没有像上次那样回避话题，只是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陈然此刻，明白了许多。

或许黎明对他的态度，就是因为陈景天。

他们一定认识。

见黎明讳莫如深，陈然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我的时间可不多，只有一个小时。”

“没关系，足够了，到了你便知晓。”黎明微微点头，走了几步后，示意他停下来。

地上，浮现一道虚幻的阵法痕迹。

陈然见过几次，倒也认识，松了口气。

是挪移阵。

不然这般无尽无头的道路，他们一天也走不完。

两人站在阵法之上，随着一道时空穿梭，二人彻底消失在哀牢山外围。

不一会儿，一道簌簌声响起，迷雾中蛛妖静静的伫立在暗处，眸中阴冷，死死盯着二人消失的地方。

“太奇怪了，擅自放走入侵哀牢山的人类，天罪圣使究竟想做什么……”

片刻，她做了一个决定。

“不行，这件事得告诉蜃女大人，她一向对外来的人类很感兴趣，说不定会奖赏于我呢。”蛛妖很兴奋，一个闪身朝着一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