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未见过那位神明，想必是后来人族的新起之秀。

而那日，他也差点身死在宴海市。

关键时刻，是黎明召唤出了以妖族防御之最的玄武召唤体，才挡住了贯穿虚空而来的一柄长枪，保得它大难不死。

鸣蛇也曾与玄武打过交道，深知它桀骜不驯，眼高于顶，坚定守护着人族。

而就是这样的玄武，竟认可黎明这这样的瞑教之人，人族公敌，作为人间使者。

黎明闻言轻笑。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但玄武大人究竟为何选择我，我也不太了解……或许是因为它的考验太过于苛刻，千年来只有我完成了，别无选择罢了。”

鸣蛇注视着他，想从黎明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一如既往的失望了。

随后，它罕见叹了口气 ，耐心道。

“黎明，你少数几个，被本座记住名字的人类，不如正式投于本座门下，何苦为九婴那个阴险的老不死卖命？本座能给你的，远比九婴给你的多。”

黎明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显露未曾变化过的微笑。

沉默，有时也是回答。

鸣蛇也不恼怒，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罢了，你救过本座，便不为难你了，好好准备两日后的盛宴吧，本座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罢，它的身影，随即化作一道黑气消失在高座之上。

黎明点了点头，半晌未动。

最后，他眸光微闪，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缓缓走到洞穴门口，抬头低喃着。

“七祭司大人，咱们准备开始吧。”

……

宴海市中心地区。

古玩店内。

返回的陈然，看着面前一脸期待望着他的妙妙，嘴角不由一阵抽搐，眉心皱起。

“主人～到底好不好看嘛？你倒是说句话呀！”妙妙嘟着嘴巴不满道。

此刻的她，白皙的面颊两旁，有两大坨显眼的腮红，嘴唇上涂抹着黑紫两色的口红，眼线……龙飞凤舞……

陈然实在看不下去了，僵硬挤出一抹笑容道。

“挺……挺好看的，跟秧歌队的大头娃娃似的，不用再修改了，咱们出发吧。”

闻言，妙妙展颜一笑，在陈然眼中却显得有些渗人。

看来自己是个化妆天才，这么容易就掌握了人类的审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