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申眯眼说道。

“先前你们对宴海市的神鼎出手，便没做绝，留了修复的机会，我还以为是你功力不足。现在看来……你是留了一手？”

黎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轻一笑。

“袁先生，那次我还要对谢你将陈然大人，送到哀牢山，我才能在他心中种下存疑的种子。”

袁申沉默了，死死盯着这个斯文男子。

他承认，自己小看这位天罪圣使了。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什么对陈然这么看重？”

闻言，黎明的笑容逐渐浮夸、疯狂。

“呵……袁先生，黎某所做的事，远远高于廉耻与道德，千百年后，后人会公正评判我的所作所为……但我也不在乎……哈哈哈……”

袁申看着这个忽然癫狂的男子，觉得自己的判断失误了。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控制住黎明，可现在看来……

难！

这时，袁申忽然想起什么，缓缓问道。

“小子，你认识陈景天吗？”

下一秒，黎明癫狂的笑容瞬间止住，神色逐渐冷峻下来，居然反问道。

“怎么，袁先生也认识九祭司大人？”

袁申点点头。

“认识，他是我亦师亦友的前辈，帮过我许多。你看重陈然，想必是与陈大哥脱不了关系。”

黎明沉默。

半晌，他终于开口。

“袁先生，继续说您的条件吧。”

“嗯。”袁申点点头，缓缓起身，“这第二件事，你不能对陈然不利，若有机会教他一些阵道之术，最好能让他成为下一代「未」，我才能放心。”

黎明又笑了。

“您说的这两点，正是我一直在做的，袁先生尽管放心，至于往后做不做镇妖师，就看陈然大人自己的选择了。”

这话，颇有深意。

这时，他又是一顿，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作为交换，袁先生不妨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袁申看向他。“说来听听。”

“黎某请您，在一年后赴死之时，将击杀目标设为大祭司「雾童」。”说话间，黎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怎么，你们之间有仇？雾童那小怪物，可是货真价实的半神，即便是我也只有五成把握胜他。”袁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