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师，我只能继续往下走，赌赢了，我和孩子的下半辈子不用愁，赌输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学生，我决不会让自己成为您的污点，只求您……帮帮我。”

姜蕊厚颜无耻的程度终究是刷新了覃教授的认知，他气得发抖，她教了她这么多，本事她都学会了，唯独没学会礼义廉耻和道德！

闭了闭眼睛，覃教授觉得无比悲哀，自认是他这个老师的失职。

“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啪！”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玻璃碎地的声音，等他转头就看见姜蕊捡起碎玻璃抵着肚子。

“既然您不肯帮我，那我只能自己了断这个孩子，您还是您，不会染上一丝污点，这样，您满意了吗？”

覃教授下意识伸手去拦，听到她这番话，直接被气笑了，觉得悲哀。

“你就是这样利用你在我这学的知识对付我的？姜蕊啊姜蕊，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本想把孩子当开门钥匙，可是您不帮我，孩子的父亲只会把我们拦在门外，与其让他跟着我一起吃苦受罪，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生下他，就是要委屈他……长痛不如短痛……”

说着姜蕊高高抬起手便要碎片往肚子上扎，没有丝毫犹豫。

几乎是同时间，覃教授徒手拦下，手掌心划了一道口子，流血不止。

他的学生是知道如何激起他的同情心和愧疚心的，哪里痛就往哪儿扎，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当年他因为自己的本事害死了一位母亲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从今往后，但凡涉及到孩子的事情，他都多了几分心软，而姜蕊就是利用这点。

果然没撑过五分钟，覃教授出声大吼。

“够了！”

“老师，你愿意帮我的对不对？”

姜蕊眼神渴望地看着他，覃教授仰头不语。

他是有能力不错，可这都是伴随着代价的，也没有万无一失的存在，既然她要自寻死路，他除了成全，别无他法。

“看你自己的运气了，我只教一次，学不学的会是你自己的能力。”

“谢谢老师。”

姜蕊松开手中的碎片，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脸上的笑意盖也盖不住，她就知道这一次见面会有所收获。

她回到傅家时，手里多了一套香薰，傅母见她回来，赶紧上前帮忙。

她把手往后转了下，没让傅母触碰盒子，嘴角浅浅带着笑意，她开口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