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惊呆了，“素体崩溃，那是什么？”

“天域的终生监禁是有数量限制的，每年送往终生监禁的有多少人，就算能永生放任不管，那也要考虑监狱本身的容量。

多余的，反正都是终生监禁，那就需要进行素体瓦解，换而言之，就是毁灭，从这个世界消失。”

白雪正要开口，听黑蝶继续道：“除此之外，正常的人类同样会精神崩溃，如果放任不管，白雪，用你的说法就是，他们会变成病毒。

这种情况，一般监测到，我这边就会第一时间出手，无声无息让对方从天域消失。”

虽然，有些难以相信，但白雪并非不能理解。

正因为理解，所以现在的她，整个人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而此时，花谢语说道：“白雪，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提前告诉你们，将来一天，我会让你们两人其中一个继任我总长的位置了吧？”

“母亲大人，你的意思是……”

“呵，因为我也不确定，哪一天我会不会素体崩坏。

永生，只是一个谎言，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素体崩坏，然后成为病毒被消灭。

其实这样也好，因为真得能够永生的话，单单是天域这个束缚，就相当恐怖。

一句话，就会被定义为反叛，被送进监狱终生监禁。哪怕我是执行者，我也害怕知道吗？”

话语到了这里，母女三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但此时，白雪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最终，她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其实，先前在和杨林还有5号相处的时候，我们曾经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些特殊。”

“什么地方？”

“一定要形容的话，是天域的路线分叉口。一条路通往天域，另一条路和天域相连，但我没有进入的资格。

杨林说，那里貌似和外面的人类世界差不多，与天域并不相同。

而还有一条隐藏的道路，他说，可能是天神大人的所在地。”

黑蝶有些惊愕，“还有这种地方？”

“是真得，”白雪点头，“我可以用生命起誓，没有说谎。

当时我其实有件事没告诉杨林，另一条与天域截然相反的路，我尝试着接触。

除了确实进不去之外，里面的气息让我害怕，身心本能感到恐惧，自顾颤抖不停。”

花谢语点头，“果然，表面我看起来身居高位，但实则对天域的了解，仅仅只是片面。

生命禁区不清楚怎么回事，素体瓦解我也不知道因何，还有你说得另一条路，现在想想，太奇怪了。”

“母亲大人，现在是个好机会。”

“不错，是个好机会，杨林实力强大，他既然决定探查天神大人的秘密，那定然要在最后掀起滔天大浪。

而我们，就可以借助身份的便利，从中窥探天域的真相。”

白雪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花谢语和黑蝶道：“那我们……的立场……”

“白雪，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什么立场？

如果杨林他足够强大，天域就会改变。如果杨林敌不过天神，那么天域和以前一样，还会这般运转。

我们，其实什么都不是，更别提什么立场了。”

花谢语这话，说得有些颓废，但不得不说，这就是事实。

至于目前，那就等杨林和5号前往生命禁区后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