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莹不是一只关在笼中的鸟。

陈宏已经知道了秦婉莹突破到了合体境，在洞虚往下，又有谁是她的对手呢？

两个人虽然想做的事情在根本上基本一致，但是两个人绑定在一起，反而降低了效率，并且完全限制住了秦婉莹的自主性。

她自己就能做很多事情。

陈宏写完这封信，将鸽子放走，门被扣响了。

陈宏打开了门，看见了卓持斋。

卓持斋似乎是又有问题。

陈宏便让他进来了，给他倒了杯水。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卓持斋问。

“先生打算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

陈宏思考了一下，回答。

“嗯，或许不会太久，又或许会久一点，等到我会的东西教完了，应该就走了。”

卓持斋心中带着不舍，最近陈宏天天教授他们，和内门的有些长老完全不一样。

内门有时候会进行一些交流，时不时派长老来讲经，但是说实在的，不过是在那里应付了事，讲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说。

自己悟吧。

接着甩了甩衣袍转身就走。

结果一来二去，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学到。

陈宏一上来，就把神鬼拜教给了他们，这种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学到的招数。

桌持斋心中生出了疑惑。

“先生……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地教我们呢？”

陈宏顿了一下。

他本来想说这里是老师待过的宗门，所以他要完成他的遗愿。

但是……

但是又不止如此。

陈宏在卓持斋对面坐了下来。

“因为你们是我的学生，仅此而已。”

陈宏在这个时候也渐渐理解到了为人师长的感觉。

卓持斋拿着那茶杯，又放下。

“可是我们其实是一群天赋普通、也不怎么算得上聪明的学生。”

这样的学生，也值得不遗余力去教吗？

卓持斋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和修炼没什么关系，但是最近他总是有这样的疑惑。

像陈先生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愿意把那么强大的招式教给他们，这种东西不应该藏着掖着吗？

陈宏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了笑。

“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有些书总喜欢故弄玄虚，把定义写得很复杂，把过程弄得很麻烦，最后再给出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让人自己去想。”

“说是什么锻炼独立思考的能力，有悟性就知道，没有悟性就慢慢磨。”

“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书写的真不好。”

“明明简单的道理，却搞得复杂了。”

“对我来说，教你们也是同样的道理。”

“没有天赋普通，不够聪明一说，如果说我讲的东西太复杂，你们没听懂，不应该指责学生驽钝，而是应该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不够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