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拐着弯变着法夸你漂亮呗！”晴翠恍然大悟，“放心放心，我也给你写十九首。”

凌清辉大喜：“对对对，你要多写几首！”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从写名字开始，”晴翠拍拍他肩膀，“陛下，写个宋静怡和梁贤。”

凌清辉夸她：“都会用典故了，真棒！”说着果真写了梁宋二人的名字。

晴翠端详了一会儿乐道：“陛下你看这字多有意思，静怡两个字细高挑，可是静怡长得珠圆玉润的，梁贤这两个字滚圆，跟个炸丸子似的，可是贤娘瘦瘦的。”

凌清辉感叹道：“是啊，梁姑娘大概因为是家中长姐，吃不饱还要干很多活，所以身形单薄了些。”

凌清辉是皇帝，教起书来不用避讳，晴翠倒也乐得跟他天天在一起读书认字，想想这一年来天翻地覆的日子，忍不住感叹道：“要是我们那里人人都能认字就好了。”

凌清辉疑惑问道：“墨白县没有学堂吗？”

晴翠摇头：“没有，听说县太爷家的少爷才有请的先生教书，我们那里是个很穷的地方，冯财主那么多钱，也就认得从一到十和他家几个人的名字。”

“京畿遍布学堂，民间开办的也不少，我倒是没想过还有地方未受教化至此，想来你幼年那么苦，也有圣人教化不至的原因，”凌清辉感慨一番，想到朝中大儒屡屡以圣人之言反对他，不由得两手一拍，“对，就叫他们传播教化去！”

晴翠歪头看他：“陛下要干什么？”

凌清辉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叫那些读书很多的老学究，去往大夏各地，教百姓认字读书，圣人管这个叫做教化万方。就是说，百姓们认字读书懂得道理了，就不会愚昧顽劣，民风也会逐渐向善。”

对于凌清辉这个打算，老儒们自然不乐意，小皇帝本来就一味偏心寒门，如今再把他们放到不通教化的偏远之地，还说什么“将圣人之道传扬万方”，说得再好听也是打压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