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破碎，血雾弥漫，齐衡狂暴的攻击下，四位仙神残魂甚至来不及哀鸣，便化作恐怖的血魂精华，飘荡在无尽的虚空。

“吞噬你们的血气，助我跃升渡劫后期，成仙之路就在前方。”

齐衡发丝飞舞，仰首怒吼，周身血光耀眼，化作血色漩涡，疯狂汲取四位仙神残魂的血魂精华。

“齐衡，你休想成仙！”

突然，关键时刻，一声清冽的声音从虚空穿透而来，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映入齐衡的眼帘，熟悉的面容与周身弥漫的煞气血光，让他瞬间僵立原地。

“顾晓晓？”齐衡紧握双拳，一字一顿，声音深沉而震惊......

第一百二十二卷 仙灭，弑神指

“想必你未曾料到，我竟会以生者之姿出现在你眼前吧？”顾晓晓淡漠一笑，声音如霜雪般冰冷。

“是元灵之力？”

齐衡从震惊中苏醒，脸庞渐渐沉入阴影，双眼眯成危险的缝隙，瞳孔中闪烁着猩红的幽光。

“师父传授我长生不老的仙诀，还使我的灵魂铸成无瑕之躯。我在西方大陆征战，斩杀无数人类和残留的仙神魂魄，汲取他们的精血，终将修为晋升至渡劫中期。这一切，皆因你而起。”

顾晓晓微笑，但她四周环绕的杀气几乎实体化，即将喷薄而出。

“你要杀我？”齐衡的嗓音如冰川一般寒冷。

“咯咯咯！”

顾晓晓掩口轻笑，但笑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面容的扭曲，看向齐衡的目光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仇恨。

“齐衡，若非你出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少女，和弟弟平静地生活在溪谷村。因为你，我陨落在血魂之手，弟弟更被你炼成了杀戮机器。我不该杀你吗？”顾晓晓怒吼，声音中满是怨恨。

面对顾晓晓的质问，齐衡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眼中掠过一丝哀愁：“我认识的顾晓晓，绝不是这样，她应该仍是那个世上最纯善的女子，而不是为复仇屠杀无数无辜者的魔女。”

“齐衡！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全都是你逼的。”

“啊——”

顾晓晓脸色剧痛，仿佛陷入了痛苦的记忆，双手抱头，尖叫声刺破天际，如同深陷绝望。

“灵魂血契之法？”

看着顾晓晓的痛苦，齐衡的双眸瞬间凝固，领悟了一切。眼前的顾晓晓，必定被元灵施加了灵魂血契之法，否则不会变成这样。

灵魂血契之法，是一门极阴狠的秘术，能改写人的本性，将负面情感烙印在灵魂深处，也是不死仙诀中的一门邪异法门。